小狗沒有完全喪絕生機,只是因為出生時的事故導致身體十分虛弱,不喝奶。
製作一道補充能量的玄符便可將這小狗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這么小的狗,恐怕還不知道吞咽,貝思甜倒也有辦法,她將舊的棉絮搓成一團,將符水一點點倒在棉絮上,然後滴在小狗的喉嚨深處。
貝思甜以前見過師父這麼救治過客棧的狗。
她的師父行事十分古怪,完全符合人們對神秘玄醫的所有形象,很多的鄉紳富豪,亦或是皇親國戚想要他出手救治,出萬金師父都未必會答應,給人的感覺完全是看心情。
可是如果途徑路上哪家客棧的馬駒或是看門狗生疾,他一定會出手。
貝思甜很是奇怪,便問了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做?
師父說:「醫者仁心,畜生也是一條命,救了你可當為自己積攢功德。但是人,你救了不一定是行善積德,也有可能是助紂為虐,所以這救人之前,一定要看好了再救,也免得損了自己的陰德!」
貝思甜一直將師父的話牢記於心,所以救治起小狗來,倒也盡心盡力。
將沾滿符水的棉絮一點一點地滴進小狗的嘴巴里,貝思甜便感覺到了這小狗的生機。
她現在製作的玄符受到精氣神的影響效果有限,所以晚上和明天分別還要再來三次,小狗才能自行進奶。
貝思甜對恢復精氣神愈加迫切起來,她現在的精氣神趕不上前世的五分之一,哪怕只有五分之一,一道符下去,這小狗便能自行進奶,不需要再有第二道符了。
貝思甜將小狗重新放進背筐當中,因為還有留一天,所以她只能想一些說辭。
周田的事情她是不準備告訴秦氏和羅安國的,畢竟也就只有這兩面之緣,沒必要讓他們擔心。
將小狗帶回去,貝思甜便說是在山上撿的,看著好玩帶了回來,明天再給放回去。
羅安平自小便在村里長大,對小貓小狗的興趣著實不大,看了兩眼就去東屋練字去了。
貝思甜晌覺睡得少,她一般睡一個小時就會起來練字,練字是持之以恆的事情,想要練好了就要一直堅持。
羅安國見到貝思甜這麼肯用過,十分欣慰,轉頭便會訓斥羅安平。
羅安平耷拉著腦袋,幽怨地看了貝思甜一眼,意思是你不練字,他也不會逼著我練。
貝思甜點了點他的鼻子,這孩子比起兩個月以前長了不少肉,不顯得那麼瘦骨嶙峋的了。
「平安,人這一生什麼都可能會丟,但是知識技能學會了就是自己的,永遠都不會丟。」
羅安平一臉茫然。
貝思甜知道他聽不懂,又道:「你不是一直很羨慕那些可以出去打工的哥哥姐姐嗎?」
羅安平點頭。
「等你把字練好了,將來掙得錢比他們還多,可以買更多的白面饅頭,可以買很多很多的豬肉!」
羅安平聽懂了,就是練字可以掙錢買饅頭!
羅安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看看這眼皮子淺的,就知道吃!
貝思甜笑了,才五歲的孩子,你跟他講大道理他就像聽天書,不如投其所好,這樣誘導出他的積極性也是可以的。
之後羅安平練字果然安靜認真了許多,至少小動作少了很多,雖然一切都是為了白面饅頭,但羅安國也算是點頭了。
貝思甜原本就有基礎,毛筆字也是從楷書開始練起,她拿手的還是簪花小楷,也是楷書的一種,所以進步堪稱神速,讓羅安國一度懷疑她不是第一次寫鋼筆字。
羅安國也就是懷疑一下,貝思甜握筆都不會,以前肯定沒有練過。
他心裡暗暗感慨,這若是個男娃子,將來肯定大有出息!
練了一下午的字,四點多鐘貝思甜便和羅安平一道趕著羊去北坡放羊了。
因為不放心那小狗,她便將小狗一道帶了過去,在北坡將早晨一併制好的玄符化成水沾染在棉絮上,餵給小狗。
小狗喝下第二道符水,腿腳便開始活動了,在背筐里趴著拱來拱去的似是找奶喝。
貝思甜知道它不餓,就是下意識的行為,這兩道符水都是補充能量的。
劉春雨背著草筐慢悠悠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