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就是老鐵頭。
老鐵頭看到死透氣的姚春娘,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昨天晚上她可沒有跟我回家,而是突然變卦,說要回去燒香!」
提及燒香,所有人都看向古小漁。
古小漁一臉狐疑:「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還活著,她不可能給我燒香!」
冬梅提醒她:「給你爹燒香!」
古小漁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
別看她爹死得早,可這爛桃花竟然還有。
只不過眾人都知道姚春娘會給古小漁的爹燒香,卻不是因為愛慕,而是因為愧疚!
否則全村人不會允許她這麼做。
當年的事情不好說,姚春娘就算是嬸子不乾淨,做的是皮肉生意,為人卻不錯,不欠人情,出錢出力的時候從來不含糊。
唯獨在古小漁家上的事情,那真的是毫無底線,這麼多年雷打不動的每年三月初三會給古小漁的爹上三炷香。
「我爹都死了多少年了?不可能做鬼了還把人家給拖下去當替死鬼的!」
古小漁嘟囔一句,她話剛說完就被大隊長給踹了。
「好好說話,你爹是犧牲,不是淹死的!」
古小漁也不生氣,還跟著附和:「對呀,所以跟我們家沒有關係!」
圍觀的村民都翻白眼。
誰不知道跟他們家肯定沒有關係,姚春娘這樣子要不是失足跌水中淹死的,要不就是被人給推下去淹死的,總不可能是自殺。
大家都在猜測,直到警察過來,各種版本的猜測已經多到離譜。
只有顧父拄著拐杖過來看了一眼,眼底猩紅一片。
顧北蕭攙扶著顧父看了一眼被草蓆蓋著的姚春娘,什麼也沒說,只是讓他爹回家。
回到家裡,顧母並沒有在家,而是在娘家幫著料理姨母的葬禮。
「大蕭,你怎麼看?」
顧父自從被顧北蕭救回來,雖然沒有跟顧北蕭說明發生了什麼,但是卻也沒有再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莊稼漢。
「我師父死了,現在姚春娘又死了,若是我沒有猜錯,他們是一伙人?」
本來顧北蕭還認為那頭畜生是春蘭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搞的鬼,現在才發現那應該是一個巧合,一張大網正在靠近他們。
顧父嘆息一聲,人也頹廢的厲害。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去了一趟城裡就差點被弄死的原因?」
顧北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父。
「我是去贖罪的!」
一句話讓顧北蕭呼吸都加速。
他震驚的看著父親。
「這個事情暫時還不能夠跟你說,沒有到時候,但是你清楚,姚春娘的死只能夠是一個意外!」
顧北蕭一腳踹在了椅子上:「難道他們不會對你下死手?」
他可記得把顧父救下來的時候,人都快斷氣了。
顧父搖頭:「不會!」
他很篤定。
只是受罪而已。
「你也不用問了,要別跟你娘說這件事情,她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哥那邊也不准說,他是軍人,不能夠被牽扯進來!」
顧北蕭:
感情全家就他可以知道,還要憋屈的什麼都不能夠說。
「大蕭,爹求你,等時機到了,我會什麼都跟你說,現在你還太弱了,什麼都扛不住!」
顧父的為難第一次讓顧北蕭意識到他可能還沒有辦法成為家裡的頂樑柱。
以前的胡鬧在人命面前,都顯得那麼的單薄。
「你都成年了,男子漢大丈夫,成家立業,不求你現在成家,至少先能夠立業,以後我們家不能夠指望你哥,只能夠由你來維持!」
顧父的話提醒顧北蕭。
「爹,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哥才是老大!」
以前顧父顧母都是如此教育他的。
「你哥是老大沒有錯,可他以後是要幫鐵梅,咱們家還有你!」
顧北蕭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