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將布料打開,裡面有少許灰燼,秋月白用指將其來回翻看許久又親自嘗試後才道:「此物名曰迷迭,乃是南陵特有的一種香料,深受南陵女子追捧,這在我絡雲並不常見,敢問公主是從何而得?」
「碰巧而已。」
葉蘊說的漫不經心,想到方才的人皮面具,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當真是一齣好戲!
不過,憑白將她捲入其中,還讓原主失了性命,這筆賬怎麼算好呢?
「時辰差不多了,是時候找出真兇了。」
話音剛落,葉蘊抬腳向外走去,秋月白不知葉蘊有何打算,只得拿著藥箱跟在身後。
從偏殿出來,葉蘊對著兩個禁軍小聲囑咐幾句,隨後帶著秋月白去了正殿。
早在正殿等了近一個時辰的眾人,見葉蘊進來,立即轉身看向她。
「長公主可是已經抓住了真兇?」竇公公迫不及待的問道。
「未曾。」葉蘊搖頭。
「距離一個時辰只剩一炷香的時間,公主可要快點才行。」竇公公面露急切道。
「公公稍安勿躁。」葉蘊笑道:「安心看著便是。」
沒一會兒,禁軍帶著十餘名太監隨從進到正殿,眾人齊刷刷的跪地行禮,動作整齊劃一。
「奴才見過皇上。」眾人齊聲道。
宇文雍瞥了眼宇文蘊道:「這是怎麼回事。」
「稟父皇,是兒臣叫他們來的。」
聞言,宇文雍才緩緩說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
眾人紛紛起身快速站好,垂頭屏氣,不敢發出響動,唯恐驚擾聖駕被亂棍打死。
見此情形,葉蘊嘴角勾勾,雙手環胸在人群中遊走,當走到一個南陵隨從的身邊時,葉蘊停下腳步饒有興致的圍著此人轉了一圈,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長公主,小人肖石。」
「哦?不知你在哪位大人手下幹活?」
「回長公主,小人是吳大人派來保護三皇子的隨從。」
「這麼說你會武?」
「長公主到底在懷疑些什麼,肖石是外臣的貼身護衛,絕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身後,吳遠道不忿道。
沒有理會吳遠道,葉蘊只是含笑望著肖石,似乎一定要他親自回答才可。
迫於葉蘊的威壓,肖石小聲道:「小人是會些身手。」
「本宮最喜會武之人,不知肖石往日裡都使用什麼兵器?」
肖石低下頭眼中划過一抹不耐,隨即回道:「回長公主,小人自小用劍。」
「劍啊,本宮也喜歡」葉蘊目光流轉至肖石的手掌驚呼道:「呀,這手可真好看」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起肖石的手,一探究竟後嘴角綻開抹詭異的笑容:「只不過,這手根本不像拿過劍的手...本宮說的可對?南陵三!皇!子!」
事情發生的太快,眾人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蘊最後吐出的幾個字驚住了!
「長公主說什麼,南陵三皇子不是死了嗎?」大理寺卿薊良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大人說的沒錯,三皇子已經死了,公主說笑了。」肖石垂著頭快速後退兩步,想與葉蘊保持距離,不過他忘了自己的手還被葉蘊拽著。
此刻,葉蘊忽然發難用力一拉,肖石身形趔趄直撲葉蘊,就在二人即將碰撞之際,葉蘊手疾眼快的摸上肖石側臉,伸手一拉,肖石只覺面上一涼,臉上的人皮面具已到了葉蘊手中。
葉蘊晃晃手中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語氣驟然變冷:「三皇子死而復生是不是該給我絡雲一個說法,給本宮一個交代!」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的南陵使臣猝不及防,原本還想靠三皇子的死讓絡雲無條件出兵的,眼下可好,三皇子詐死是小,借不到兵馬是大啊!
「三位使臣是不是該給朕一個解釋!」宇文雍語氣低沉,不怒自威,嚇得南陵三位使臣趕緊跪下:「皇上息怒!」
「此事朕會親自修書一封送去南陵,事情尚未解決之前,三皇子就安心待在驛館吧。來人!」
禁軍統領沈括自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