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起見,大家採取一男一女交叉的排位形式,一圈下來剛好是一個大圈。
戚芸彤既是作陪又是遊戲的發起者,無可厚非的成了令官。
「多謝諸位公子、姐妹推舉,那這第一輪便以花為題如何?每人說一句帶花的詩句,五個數答不上來的,罰酒一杯可否?」
「罰酒過於尋常,不如罰表演拿手才藝共大家欣賞如何?」翰林院大學士之女林念思提議道。
「如此甚好!若大家沒有意見,那就開始吧。」
好巧不巧,排在首位的正是去晚一步的江辰,對詩什麼的,非他所長,故而江辰直接開口認輸。
「抱歉,江某不懂詩文,唯有一身武藝還算拿的出手,獻醜了!」
參加宴請是不允許帶兵器的,因而,江辰掃了眼池畔邊的柳枝,騰空躍起,幾個呼吸間探手摺柳,而後穩穩落地。
接著手握柳枝舞了一套劍法出來,磅礴之姿瞬時俘獲了一眾芳心。
「好!」薊子真率先拍手叫好!眾人隨之回過神來,掌聲接踵而來。
躲在暗處偷看的葉蘊忍不住點頭,眸中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才是殿下今日的目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葉蘊一跳,回頭看著不知何跟來的蘇牧雲,葉蘊暗自驚訝:「蘇相何時過來的?」蘇牧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能逃過她的耳力,真是不可思議!
蘇牧雲卻像沒有聽見似得,答非所問道:「殿下是在挑選駙馬嗎?」
葉蘊蹙眉道:「蘇相何出此言?」
「殿下故意發難,難道不是為了更好觀察薊少卿與江少尹?」
葉蘊挑挑眉不置可否道:「這倒是,不過...」
話還沒說完,那邊便出了亂子。
原是工部尚書家的小姐輸了遊戲,按照遊戲規則,打算現場畫一副荷花圖。
按她的要求,畫具一併擺在涼亭,她沿欄而坐,眾人湊到一處觀看。
剛畫沒幾筆,為了更好觀察荷花的形態,厲小姐徑直探出半截身子細端,有幾位公子、小姐見狀也學著她的樣子探身觀賞,豈料不知是誰沒站穩,身子晃了一下,直接打到厲小姐身上,厲小姐一時不查身子竟直直往下栽去!
這可嚇壞了戚芸彤,忙撲上前拽人,哪成想,人沒救上來,她自己也被帶了下去。
「有人落水了!」
「救人,快救人!」
「來人啊!」
涼亭里傳來幾道急促的聲音。
混亂間,兩道身影飛快跳入水中,等葉蘊與蘇牧雲扒開人群進去時,就見厲小姐濕漉漉的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拼命咳水,薊子真衣袍濕了半截默默站在一旁。
再觀荷花池裡,龐攸晚一手夾著戚芸彤,一手拼命往岸上游,而戚芸彤明顯因嗆水過多已陷入昏迷。
怕戚芸彤有什麼閃失,葉蘊直接施展輕功踏水而過,一手一個將人拎上岸。
放戚芸彤躺在地上,葉蘊立即進行急救,不斷按壓胸腔直至一口池水從戚芸彤口中吐出來,葉蘊才鬆了口氣,拍拍戚芸彤的臉輕喚:「表姐、表姐?醒醒!」
片刻,戚芸彤悠悠轉醒:「蘊兒?我這是...」
「方才多謝姐姐捨命相救!」厲小姐走上前屈膝道謝。
葉蘊扶著戚芸彤站起來,戚芸彤慘白一笑:「厲小姐無事便好。」
「來人,帶厲小姐、表小姐、龐公子、薊少卿下去更衣,另去請大夫來給兩位小姐和龐公子瞧瞧。」葉蘊沉聲道。
「是!」早趕過來的丫鬟小廝迅速上前將人帶下去。
好好的生辰宴鬧出這麼一場,眾人也歇了玩的心思,鑑於葉蘊還站在此處,誰也不敢亂動。
視線從眾人身上划過,不輕不重的落在厲小姐落水的地方。
「阿姐,可是有什麼不妥?」看葉蘊面色不對,文諍順著視線看過去,並沒什麼發現,遂轉過頭小聲詢問。
收回視線,習慣性的摸摸文諍的頭,擔心他因方才的事有心理負擔,故而柔聲道:「沒什麼,宴席快開始了,帶大家入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