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懷裡人睡著了,容闕動作輕柔的將胳膊抽了出來,給人仔仔細細的將小薄被子蓋好,輕手輕腳下地。
他出來,正好遇上一臉如臨大敵的吉祥,正警惕又擔心的杵在門口,見他出來,吉祥立刻就要進屋。
「她睡了。」
容闕瞥了吉祥一眼,不冷不熱的說。
吉祥邁出去的步子一頓,這才給容闕行了個禮,「陛下要走嗎?」
容闕看著吉祥,「你不想讓朕在這裡多待會兒嗎?」
旁邊一群小宮女登時低著頭瞪圓了眼。
靠!
這是什麼詭異發言!
陛下他怎麼了!
為什麼要對吉祥姐姐說這種話,難道陛下打算把吉祥姐姐給收了?
吉祥也一愣。
容闕就道:「你是跟著伺候你家主子的,她現在什麼身體你不知道?把她一個人丟在藏書閣你去御膳房傳話,你覺得合適嗎?
她是功夫不低,但是功夫再高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如果遇上什麼意外呢?」
吉祥沒想到容闕開口說這話,一時間抿嘴不知如何作答。
今兒的事,她的確是大意了。
離開藏書閣朝御膳房去的時候她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妥,從御膳房出來,更是一路小跑的朝藏書閣趕。
「奴婢知錯。」自從蘇卿卿懷孕一來,這是吉祥頭一次對容闕說話沒有牴觸。
容闕眼神緩和幾分,「整個皇后寢宮,用的都是召國的婢子,就選不出一兩個可用的跟著麼?每次出門,都是你們主僕兩個,多帶一個怎麼了?怕人家吃窮你們?朕給你漲月例銀子?」
吉祥:哈?
旁邊幾個宮女:啊?
容闕一甩衣袖,壓低了聲音,「告訴王宇,讓他挑兩個靠得住的人,這邊再加幾個侍衛吧,宮裡的人雖然都是朕後來新換的,但是到底不如王宇那邊的靠得住。」
靠得住靠不住是一回事,容闕主要擔心,宮裡的侍衛,一旦出事,第一反應不是保全蘇卿卿而是回稟或者權衡。
王宇的人不一樣,
這些都是跟著蘇卿卿的死忠,他們眼裡只有他們蘇將軍。
吉祥十分訝異的看著容闕,早在蘇卿卿當時進宮的時候,吉祥就提了這事兒,想讓蘇卿卿從王宇那邊調兩個人來做皇后寢宮的侍衛,但是被蘇卿卿拒絕了。
沒想到,這事兒又被容闕提了起來。
容闕瞧著吉祥,「你倒也不必如此震驚,朕比你更不希望她有事,這事兒不必告訴她,你私下裡辦就是。」
吉祥渾渾噩噩行禮領命。
容闕該吩咐的吩咐完,又囑咐她一句提防著點齊貴妃,這才離開。
直到容闕出了皇后寢宮的大門,吉祥都沒緩過神來,旁邊的幾個小宮女更是一臉茫然,「吉祥姐姐,陛下什麼意思,難道咱們娘娘寢宮有危險?」
吉祥收了心思,「今兒的話你們別亂朝外說,咱們宮裡自己知道就行,外面的人一個不許提。」
幾個小宮女立刻領命,吉祥猶豫片刻去找徐嬤嬤。
她進屋的時候,徐嬤嬤正在整理蘇卿卿的首飾,的確是從首飾匣子裡翻出一支流蘇金簪,見吉祥進來,徐嬤嬤拿起那簪子道:「就這個,和今兒齊貴妃那個,幾乎一模一樣,這簪子你還記得娘娘什麼時候帶過麼?」
蘇卿卿不太喜歡帶這些繁瑣的頭飾,一般情況下總是高發梳起。
吉祥接過簪子細想一會兒,「似乎娘娘從召國來大燕國的時候,路上一路都是帶著這個。」
徐嬤嬤就道:「也不知道齊貴妃端著什麼心思,怎麼搞了個和娘娘一樣的頭飾,還有你說那衣裙我也找到了。」
吉祥就道:「這衣裙也是娘娘當時來大燕朝的時候穿過的。看這樣子,應該不是巧合,當時咱們娘娘穿了什麼,今兒她就穿了一身幾乎一模一樣的,而且髮髻梳的也是娘娘之前梳過那種,這要是不算十分熟悉的人瞧過去,准以為那是咱們娘娘呢。」
徐嬤嬤冷笑,「何用得著不怎麼熟悉的,就是熟悉,院裡那幾個婢子,有三四個都說離得遠點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