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一把提溜開明路,瞪了他一眼,身子一探,飛快的就鑽進了馬車。
一上車,直接吩咐一句,「甩開他們,回宮。」
這甩開他們四個字就用的十分精妙了。
趙康傑作為一個沒有媳婦但是啥啥都懂的糙漢子,嘿的就笑了一聲。
吉祥在他這聲嘿之下,後知後覺明白過來點什麼,臉頰一紅,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明和立刻抓住機會朝吉祥伸手,「上來。」
吉祥沒多想,被明和一拉,翻身坐到了明和的馬背上。
馬車已經先他們一步疾馳回城了,趙康傑收了目光看向明和和吉祥,打了個口哨,也不多說,揚鞭催馬,朝著軍營方向就走了,他身後,帶走了當時跟著去一千蘇家軍。
明路瞧見吉祥手裡拿的麻椒雞,也沒多想,只當是吉祥搶了明和的,畢竟以前吉祥就經常和明和搶食兒。
「得,人該走的都走了,咱們三個......」
不等明路說完,明和木著一張面癱臉看著他,「你自己回城吧,我還有點事。」
說完,調轉馬頭,也不管吉祥同意不同意,帶著人就走。
馬兒飛馳,吉祥坐在明和背後結結實實一閃,直接就撲了明和後背上。
一手拿著麻椒雞,為了穩住,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明和的側腰。
被吉祥抓住的那一片,明和只覺得火辣辣的燙,先是那一小片燙,然後整個身體都開始燙。
尤其是後背,吉祥可能是累了,懶懶的趴在他背上,讓明和全身的血都在沸騰。
疾風過耳,吉祥在後面問明和,「我們去哪?」
風太大,明和沒有聽清楚,吉祥就又貼近了點,略略欠起身子,幾乎嘴唇貼住了明和的耳朵,「我們去哪、」
轟。
明和就覺得現在的腦子像年下時候的煙火,嗡嗡轟轟的,炸的他頭皮發麻七葷八素。
「我帶你去吃烤魚。」
他扯著嗓子,大聲的說。
聽到吉祥在背後嗤笑一聲,「就知道吃。」
明和嘴角揚了揚。
烈風吹過,恣意又瀟灑。
馬車裡,隔了幾個月沒見的兩口子,就沒有這種春心萌動的青春張揚了。
容闕十分直接的,一鑽上馬車,待到馬車開拔,他甚至還沒有完全坐穩,轉頭就朝著蘇卿卿親了過去。
蘇卿卿讓他親的七葷八素間忍不住短促的笑了一下。
容闕抱著這人,只覺得心裡徹徹底底的踏實下來,「笑什麼?」
蘇卿卿靠在容闕胸前,「你像極了餓了十幾天的餓狼。」
容闕低頭在蘇卿卿脖子上叼了一口。
「才十幾天?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分明是餓了四個月零十三天的餓狼,快餓瘋了!」
四個月零十三天。
蘇卿卿整整走了四個月零十三天。
天知道這當中的每一個時辰對容闕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蘇卿卿去的路上他煎熬,見到了薛國公和薛國公正面交鋒他煎熬,那邊傳來疫病他更煎熬。
這種煎熬,直到蘇卿卿派人將薛國公押送回京才略略好轉,直到這一刻,把這個人,這個活生生的人抱在懷裡,才徹底消失。
「我真的很想你。」
緊緊箍著蘇卿卿的肩膀,容闕嘴唇火熱的落在她白皙的脖頸。
瘋狂思念戀人的又何嘗只有容闕,蘇卿卿也快想瘋了,尤其是在沒有抓到薛國公之前,每一天都是不踏實的煎熬。
她在外人面前,永遠堅強永遠勢在必得,可到底心裡有多虛,只有她自己知道。
「回來了,沒事了,薛國公被抓,我們距離勝利就不遠了,這八大家族,我們已經拿下了薛國公和許大人,餘下的,距離分崩離析也很快了。」
一陣激烈的親熱過後,蘇卿卿在喘息之餘任由容闕像是抱孩子一樣的抱著她,道:「薛國公的案子,你定了沒?」
容闕道:「定了,人證物證俱全,完全不需要扯出當年的舊事,只需要這一件事就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