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突然出現,原本衙役是要將其轟出去的,可這話一出,都要動手的衙役就動作頓住,徵詢般朝陸允看去。
陸允明顯被這突然衝進來的人嚇了一跳。
啪的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公堂之上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來人,還不拖下去等什麼!」
頓住動作的衙役就再次衝上來。
那人立刻扯著嗓子喊起來,「大人給草民做主啊,季長明殺人啦,草民冤枉啊,季長明是殺人兇手啊,草民有冤屈啊。」
他扯著嗓子喊,原本他衝進來的時候喊的那句話就讓外面圍觀審案的百姓就發出不小的議論聲,現在陸允要把人押下下去,伴著這人的叫屈聲,外面的議論聲就更大了。
蘇卿卿一聲不吭,看熱鬧似的瞧著陸允。
陸允滿心都在季長明給人下毒這件事上,此時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這人喊得那句話是什麼,頓時一身冷汗,下意識膽怯的看向蘇卿卿。
蘇卿卿紋絲不動,似笑非笑。
陸允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抬手一揮,將上前的衙役再次趕下去,朝那人道:「你要狀告季長明?」
那人被衙役鬆開,重新獲得自由,在蘇卿卿腳邊不遠處跪下,朝陸允道:「草民要狀告季長明殺害草民兄長,強行霸占草民妹子,還將草民家的田地霸占,請大人給草民做主。」
陸允飛快的看了蘇卿卿一眼。
他幾乎一瞬間就能篤定,這人是蘇卿卿安排的,不然不會這麼巧。
那......
季長明投毒這件事,也是蘇卿卿安排得了?如果是的話,蘇卿卿必定是安排的縝密,他要如何找到突破口給季長明洗清冤屈呢。
陸允腦子裡飛快的轉著對策,目光似有若無,和季長明他爹對視上。
季長明他爹轉頭朝那漢子道:「你要狀告我兒子強搶民女,霸占你家良田,可有證據?」
那漢子就道:「當然有證據,沒有證據,我一個小老百姓,敢狀告季家公子麼,我幾個菜啊就喝成這樣。」
季長明他爹就道:「你有什麼證據?」
那漢子朝陸允道:「每年知府重新分定田地都有記錄在案,大人可以查一查我家分到的田是哪些,然後再實際考察一下我家的田到底和官府分定的是不是一致就明白了。
至於我妹子的事,我妹子現在人就在季家,這不算證據麼?
再說我大哥,我大哥被季長明派人活活打死,這個我沒有證據,我只能說我是親眼所見,至於證據,怕是還要勞煩知府大人查一查,畢竟給老百姓做主是大人您的職責,草民有冤屈要訴冤,但是草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不會查案找證據。」
說著,他從身上摸出一個銀袋子,嘩啦往出一倒。
倒出七八個銀元寶。
「這是當時我大哥被打死的時候季長明給我的封口費,我一點沒動,當然,這銀子估計也不能當做證據,畢竟銀子不會說話。」
說完,他把銀袋子朝地上一扔,跪在那裡不說話了。
季長明他爹看著那銀袋子和地上的銀子,眼皮突突的跳。
這銀子是不能當做證據,但是這裝銀子的銀袋子卻能當做證據。
這銀袋子是季長明的東西,但凡查一查就能查出來,至於這人說的,他妹子就在季家呢,季長明上個月的確是帶回家一個小姑娘,收了當做姨娘養在府里。
難不成是那小姑娘?
一時間季長明他爹心裡有點慌,季長明他娘看了他爹一眼,朝陸允道:「這事兒不可能是長明做的。長明平時是不著調,但也最多就是去煙花地找個樂子,他絕對做不出強搶民女的事情來,你說你妹子就在我家,那你說說,你妹子是誰?」
那漢子毫無懼意,「我妹子叫柳芽,你敢說你府上沒有這樣一個人?」
說完,他轉頭朝陸允道:「大人明察,要是沒有這麼個人,只怕我妹子也遭遇不測了,還請大人給草民做主。」
季長明他娘就道:「柳芽?」
說著,她冷哼一聲,轉頭對向陸允。
「大人明察,我要狀告這人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