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鐸最終是走了。
他來找映柳本來也沒有覺得映柳立刻就能答應他。
當時從簫譽那裡得了真相,他來就一個目的,就是給映柳擺明一個態度,他要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這裡,她永遠能回頭。
從碎紅樓回來,墨鐸別處沒去,直接回了太子府。
蘇珩見到他都有點意外,「你不是說今兒不回來麼?」
蘇珩正要出門,被墨鐸堵了門口,「我要見你姐,方便的話,帶我進個宮,不方便的話,讓她出來,事情挺急。」
「我傳話唄?」蘇珩靠在門框上看他,帶著點玩世不恭,「你去見我姐,感覺不太合適。」
墨鐸抬手給了蘇珩腦袋一個彈指,「臭小子,琢磨什麼呢!什麼不合適!快去宮裡傳話,耽誤了正事兒有你哭的。」
蘇珩被墨鐸當頭頂彈了個腦奔兒,一臉掛不住,但是又見墨鐸一臉嚴肅神情凝重,到底沒再多說什麼。
一個時辰後。
太子府。
蘇卿卿被吉祥扶著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墨鐸正立在花架下看著頭頂那光禿禿的枝幹上冒出的一顆小新芽。
「枯木都能逢春。」
他背對著蘇卿卿,說。
蘇卿卿瞥了一眼那顆顫巍巍的小嫩苗,「你這棵老木頭也能,映柳躲起來都能讓杜媽媽給你傳話,就是留了希望的。」
墨鐸回頭看蘇卿卿,「你消息這麼靈通?」
蘇卿卿沒接這話,只問道:「讓珩兒火急火燎的把我找來,什麼事兒?」
墨鐸就道:「你們的宮宴定在什麼時候,我要參與。」
蘇卿卿挑眉,「參與,不是參加?」
墨鐸冷笑,「我能參加麼?用大齊已故前太子的身份?詐屍赴宴?」
說完,自顧自的翻了個白眼,「我就想快點把這件事情解決了,解決了,映柳就能跟我走。」
「你確定你能搞定你們大齊朝臣子民?雖然我尊重你們的感情,但是出於我是映柳娘家人的身份,還是不得不提一句,如果她跟著你回去,卻又不得不離開,那你們之間才是真正的完了。
上次的事,她能痛苦到選擇性失憶,那再來一次,我不保證她能好好的。」
墨鐸臉色不太好,「我比你更在乎她,這一點不用你操心,我既是來找她要帶她走,那就是十拿九穩的能安頓好她。我們說正事吧。」
蘇卿卿很輕的挑了一下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好,你想怎麼做?」
「我要大齊來參加宴席的賓客名單,並且你把我的人安頓到大齊使團住的驛館,另外,我要知道你對大齊的全部計劃。」
蘇卿卿哈的笑出聲,「我憑什麼給你?」
墨鐸就道:「憑我計劃順利的話,能保證我在位期間,大齊和大燕國和睦相處,沒有戰爭,也沒有算計。」
這話蘇卿卿信。
但是讓蘇卿卿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在半個月之後,大齊那邊送來使臣名單,這名單里有一個名字:余揚。
當容闕把這名單送到蘇卿卿面前的時候,蘇卿卿險些失手落了這個名單。
「他怎麼......」
儘管之前大齊的公主就提過,說她父親余揚在大齊呢,可她當時並不相信,也儘管在兩廣的時候她和自己做了一個和解,已經下定決心要放下過去,不再追查那血祭背後有關她父母的那部分原因。
可不得不說,人心就是這麼輕易的善變。
她被這兩個字刺的心口疼。
容闕心疼的看著蘇卿卿,卻不知道該要如何出言安慰。
他只能輕輕握著蘇卿卿的肩膀。
蘇卿卿低頭看著那名單,看了好一會兒,她是坐在床榻上的,容闕站在床榻邊兒上,蘇卿卿順勢頭抵靠在容闕的小腹上,容闕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吉祥在門口看了一眼,悶悶嘆了口氣。
這兩口子可真是太難了。
怎麼就總有這麼多糟心事圍著他倆呢?
當墨鐸得知大齊使團名單里有個余揚的時候,著實大吃一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