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裡明鏡一樣!
罪魁禍首是誰,那必然是太后啊!
可他能處罰太后嗎?
不能!
不能處罰太后,也不能處罰皇后,這裡,唯一能處罰的,並且身份還算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桂嬤嬤。
不想讓朕處罰桂嬤嬤,那你宮裡倒是趕緊再死一個啊!
害人翻車翻得這麼慘烈,還和朕講條件!
你到底在為難誰!
環視一圈屋裡人也沒等到有人回稟誰突然自盡了,皇上一甩衣袖,果斷道:「來人,把......」
忽的一道刺耳的聲音打斷了皇上的吩咐。
蘇卿卿霍的從皇上腳邊起來,轉身直指蘇云云。
「是她,一定是她買通宮人害我!太后娘娘慈眉善目,是太子殿下的親祖母,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胸襟寬廣,都不可能害我,一定是這個賤人害我的!一定是這賤人買通了這個嬤嬤害我!」
蘇卿卿一臉激憤,說著話就朝癱在地上流血不止的蘇云云衝過去,那架勢像極了要去扯頭髮。
容闕一把拉住她,「你冷靜點,父皇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說罷,容闕眼底帶著委屈看向皇上,「父皇,慶幸卿卿沒有喝下那碗藥,不然,兒臣就成了大燕國的笑柄。」
皇上看了容闕一眼,目光落向蘇云云。
蘇云云身下流血不止,疼的整個人縮成一團不住打顫,迎上皇上這道目光,登時嚇得伸手去抓皇后的衣擺,「臣女無辜啊。」
蘇卿卿呸的道:「你無辜?那就與這位桂嬤嬤當場對質,你敢嗎?現在就審問桂嬤嬤,問問她究竟是誰指使了她給我下藥!」
因為疼痛而昏厥過去的桂嬤嬤,就在剛剛才甦醒過來。
聽到這話,頓時......
看看太后,看看皇后,再看看蘇云云,她有的選嗎?
她若是誰都不選,必定會遭受一通嚴刑拷問。
她若是隨便胡謅一個人,這一時半會兒的,胡編誰去?
索性這位太子妃認定了蘇云云......
「是......是蘇三小姐買通了老奴。」
桂嬤嬤顫巍巍忽然開口,蘇云云驚得不顧身體疼痛,流著血就爬了起來。
「桂嬤嬤,你陷害我做什麼!我與你無冤無仇的,我何曾指使你。」
皇后閉了閉眼,將頭偏到一旁。
太后面色一變,冷眼看向蘇云云,「放肆!你這賤婢,竟敢毒害太子妃,枉費哀家素日覺得你乖巧伶俐,沒想到你竟是這般蛇蠍心腸!來人,將蘇云云拿下!」
蘇云云如遭雷劈一樣轉身看太后。
這還是剛剛那個慈眉善目與她說笑的太后?
這還是那個笑著與她說要把蘇靜禾嫁給靜陽王那個太后?
「不!」蘇云云悽厲一聲喊,撲通跪下,「臣女沒有,太后娘娘冤枉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臣女,臣女沒有。」
宮人上前,不管不顧,直接將蘇云云拖了下去,只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紅。
蘇卿卿朝皇上屈膝,感激不盡的道:「兒臣謝父皇給兒臣做主。」
皇上虛扶她一下,「讓你受驚了。」轉而與容闕道:「帶太子妃回去吧,今日委屈她了,你好生安撫一下。」
容闕抱拳行禮,帶著蘇卿卿離開。
宮裡,皇上皇后太后三人要如何他們懶得理會,一出了宮,坐上馬車,蘇卿卿就撞撞容闕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樣子,「今兒,多謝了呀!」
容闕愣怔一下,盯著自己的肩膀看了一下,目光才移向蘇卿卿,眉梢輕挑,等她下一句。
蘇卿卿笑嘻嘻道:「你袖口的那顆珍珠去哪啦?」
容闕微蜷的手指登時用力一收。
就在剛才,蘇卿卿端起藥碗要喝藥的時候,他趁人不注意將袖口的珍珠捏在指尖,準備擊落蘇卿卿手裡那碗藥。
只是,這人比他想像中能幹,他那珍珠也就沒有射出去。
淡笑一下,容闕道:「本王只是不想被你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