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賣包子的姑娘仿佛有所察覺似的,忽地偏頭朝這邊看來,她一眼看到牆根處的人,瞳仁緊緊一縮,忽地手裡包子滾落下去,她抱頭就是痛苦一哼。
這突然的變化驚得四下等著買包子的人雜亂起來。
「怎麼了?」
「姑娘你怎麼了?」
「趙嫂子,你這姑娘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聽說受了刺激的人就這樣,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突然看到和她有關的人或者物,就會頭疼。」
這話一字一字像錘子一樣砸在容闕心口。
那邊還在亂糟糟地說著什麼,他卻覺得遙遠縹緲,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就那麼捂著心口半靠著牆壁站了一會兒,他緩緩合眼,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種痛苦的虛脫,「走吧。」
明路立刻扶人。
離開銅錢胡同,容闕沒有直接回府,而是打馬直奔豐臺一處莊子。
一路縱馬疾馳,等到馬兒抵達莊子門口,容闕幾乎是從馬背上滾下來的。
明路扶了他家殿下,眼看這人連路都走不動,乾脆直接彎腰把人背了進去。
在外面吹著冷風,進門迎頭兜上溫暖的地龍,容闕不知是適應不了這突然變化的溫度還是適應不了什麼,哇的一口血吐出,眼前一黑,人栽了過去。
嚇得明路慌忙去叫大夫。
這邊的事,他不敢告訴府里的太子妃,唯恐鬧出什麼亂子,只親自回去回稟一聲,說是太子領了任務去豐臺,今兒回不來,特意讓他來告知一聲。
他去回稟的時候,太子妃好像正在畫什麼圖,倒是沒有起疑,只囑咐他多給太子帶身衣裳。
從太子府出來,明路心裡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腳爬過,疼得上不來氣。
這叫什麼事兒!
太子和太子妃多好的一對兒,怎麼就鬧出這麼一個人。
等明路回到豐臺莊子的時候,已經是天黑,大夫開了藥,明和侍奉著將藥灌了下去,可容闕卻漸漸地開始發燒,開始說胡話。
那症狀,和蘇將軍剛剛出事那一年,一模一樣。
明和嚇得不輕,一向寡言少語的他捶打著明路怪怨他不該告訴殿下,明路自己個也嚇得失魂落魄有些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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