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理寺卿和京兆尹輪番開口,皇上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容闕一臉無奈又毫無指望的表情立在那裡,心裡疼的什麼似的。
這是他兒子啊!
是他親自立下的太子,儲君!
這大燕國,除了他便是容闕身份最為顯赫。
可......
雖然他平時用容闕這太子的身份來平衡朝局,他對容闕也談不上多關心,可自己的兒子這麼被人欺負,皇上心頭還是難以接受。
蘇卿卿能說上幾句,怕還是因為人家在召國金嬌玉貴慣了,吃不得虧,這若是換個尋常貴女,怕是這得兩口子齊齊閉嘴吞黃連。
「大理寺卿和京兆尹都說蘇家的管家趁著大家不注意給跑了!這真是拿朕當傻子了!
一個大理寺卿,一個京兆尹,看不住一個蘇家的家丁?
若非他們搗鬼,這人怎麼能跑了!」
內侍總管嘆了口氣,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皇上怒了一會兒,忽的又開口,「你說太子在朝中,就沒什麼靠得住的人?」
內侍總管苦笑,「陛下這可是為難奴才,奴才哪知道這個啊,奴才只知道就算是誰能靠得住也肯定不是榮安侯。」
他不提這一茬皇上倒忘了。
今兒一齊進來的,還有榮安侯府三小姐呢。
一個侯府的小姐,叫囂到太子妃跟前,還口口聲聲說蘇卿卿身為召國公主要挑唆大燕國和南梁。
這是何其歹毒的居心。
要說背後沒有人指使她,皇上是斷然不信的!
不等容闕和蘇卿卿回到太子府,宮裡的聖旨便下發下來。
榮安侯養女無德教女無方,皇上責令其思過三日,罰俸一年。
榮安侯府三小姐一得了這信兒,一口血吐出暈厥過去。
皇上發出這樣的聖旨,不就等於對天下御宣她人品惡劣?這讓她以後怎麼做人?
誰還敢娶她!
可憐榮安侯不過是下朝之後去了一趟莊子上,回來就得了這麼個噩耗。
他最喜愛的女兒,在他不在的時候竟然鬧出這種事,家裡居然沒有一個人攔住她。
憤怒之下,榮安侯直接將侯夫人與府中幾位成年公子喊到跟前。
面色陰沉,榮安侯坐在主位,身側榮安侯夫人哭的淚人似的。
榮安侯府世子臉色難看的看了侯夫人一眼,朝榮安侯道:「妹妹鬧出這種事,我們大家誰心裡都不好受,可父親訓斥我們是不是也太過不講道理。
妹妹在家裡,一貫得父親寵愛,她要做什麼,誰攔得住?
不說旁的,上次她與太子妃衝突,馨兒不過勸了她幾句,父親難道不知道妹妹讓廚房給馨兒送的點心裡參放了杏仁粉?
馨兒還懷著身子呢,闔府誰不知道她對杏仁兒過敏。
這事兒子和父親提過,父親還記得當時怎麼與兒子說的嗎,父親只說她小孩子心性一時玩鬧。
現在她鬧出大簍子,父親不去責罰她反倒是來怪我們沒有看住她?
莫說是我們不敢勸說她,就算是敢,她一個早就過了及笄年齡的人,我們能拴住她不讓她出府?
父親怎麼不去查查,她跟前那個叫青月的婢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馨兒是榮安侯府世子夫人,夫君如此說了一大通,她急的忙拽他,「父親在氣頭上,你少說兩句。」
世子言落,榮安侯府二公子蹙眉道:「青月不是護主而死嗎?當時妹妹還親自去了一次真定。」
世子冷哼。
「護主而死?她就是被她主子一刀捅死的!」
聽到世子如此說自己最心愛的女兒,榮安侯惱怒如雷,啪的一拍桌子,「你胡謅什麼,不過就是她頑劣些,給你媳婦的點心裡參了杏仁粉,又沒有鬧出什麼大事,你做兄長的就這麼禍害你妹妹名聲?」
世子直直對著榮安侯。
「父親不信可以去查,那天她到底在魚腸粉館兒幹了什麼好事!若是父親覺得查到的結果不可信,不如找個婆子驗驗她身子是不是還完璧!」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