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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初看了他好久。
一直沒說話。
她不說話的時候，聶非凡心裡還是很不安。
不過，她竟然沒有掙脫他的手，這點，倒是有些出乎聶非凡的預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若初才說：「你是西周三皇子，就目前這片大陸的情況來說，西周和東周一樣，都是強國。」
「反倒是我夏國，規模級別比你們都要低，你一個強國的皇子，何必在我一個小國的公主面前如此卑微？」
她的確是看得出來，他在自己面前的卑微。
從前，當他還是殺手聶無情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
聶非凡依舊握著她的手，握得小心翼翼的。
「以前不這樣，是因為以前我沒有騙你欺負你……」
「你聶無情竟敢說沒有欺負我？」說出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我是說，在我決心跟你……跟在你身邊之後。」
以前的事情，的確是他不對。
可那時候，他被白仙兒用蠱術控制，連自己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只一心為白仙兒做事。
那時候的他，所做的一切，非他所願。
「至少在我跟在你身邊之後，我沒有傷害過你，可這次，我的確沒有尊重你，甚至，委屈了你。」
「所以你就要如此小心翼翼和卑微？但其實，以你我現在的情況，你大可用最強硬的手段將我留在身邊，甚至，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若是到了現在，她還要說一句自己不知道他的喜歡，那就顯得太矯情了。
聶非凡喜歡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竟然喜歡到這地步！
呵，從前，還真是看不出來，一個差點要了她命的殺手。
「四皇子……」
「如果你能叫我名字，我會更加開心。」
他的確是小心翼翼的，哪怕現在說這種話，也怕她不高興。
可他真的很期待。
「或許，你叫我阿七也行。」
阿七這個名字，是他和她之間一切故事的開始。
從前那些，都不算數了。
雲若初盯著他的臉，好一會，才輕輕喚了聲：「非凡。」
聶非凡心頭一陣激動。
想要將她握得更緊，可她下意識要將自己的手抽回去。
聶非凡只是遲疑了下，便立即將手鬆開。
「抱歉。」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要讓你西周大軍支援我夏國的前提是，你我必須大婚？」
「是父皇的意思，父皇是希望，我能出師有名。」
聶非凡對她，不敢有半點隱瞞。
「若我平白無故出兵，先不說你夏國的幾位皇兄不願意相信，就是我西周的百姓，也會有異議。」
平白無故去幫別國，大家自然心有不甘。
「但若我是……是夏國的駙馬爺，兩國聯姻，我自然是要幫你父皇將江山奪回來的。」
雲若初挑眉：「這是你父皇的說辭？」
「我想……也是有道理的。」
聶非凡看她的眼神，真摯誠懇。
至少在這一刻，雲若初知道，他的確沒有騙自己。
或者，他其實，也從來沒想過欺騙她。
只是經歷過這麼多之後，她，已經不願意輕易相信任何人了。
「若你出兵，我能不能與你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