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細長,如同柴棒,上面布滿像小肉瘤一樣的東西,看上去相當滲人,羅興嘗試著伸手觸摸了一下。
並不是很硬,軟軟的。
但是鬼婆卻因此了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很明顯,這病痛已經折磨了她不知道多少日子了。
「敢問鬼婆前輩,您這雙腿出現這個情況,有多少年了?」羅興一時間也無法確定這是個什麼病,或者它根本就不是病。
「有四五十年了。」鬼婆緩緩開口道。
「這麼多年,您就沒找人醫治過?」
「當然,我找過的醫師何止百千,他們最多只能讓我緩解一下病痛,想要徹底根治卻很難,而且最近他們開的藥已經壓制不住了。」鬼婆說道。
「您這裡光線黑暗,莫非也是因為這個緣故?」羅興大膽猜測了一下問道。
「沒錯,若是強光照射,會增加痛楚,我這個鬼婆之名也是因此而得來的。」鬼婆點了點頭。
「雖然我看不出來它是什麼病,但只要是病,都有針對的辦法,找到辦法自然能夠醫治。」羅興說道,「我看你修為無比深厚,不然也不可能能壓制它這麼多年了。」
「西行者,老婆子的腿你也看過了,那就請回吧。」
「在下能否預支一下報酬呢?」羅興道,「你所知的名單對在在下來說十分重要,多一天知曉,在下也能多一天調查?」
「你若是能幫老婆子壓制一下這痛楚,老婆子可以答應你。」鬼婆想了一下,開口道。
這明顯是知道羅興的身份了。
羅興焉能聽不出來,這是個很公平的交易,如果想讓他立刻給她治好,那也不現實。
「我試試來看。」
「好。」
鬼婆一揮手,那侏儒女子將珠紗簾合上,顯然,她是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治療的過程。
青漪和紅影也得到羅興傳音,知道他沒事兒,讓她們稍安勿躁。
鬼婆輕輕一拍,身下的床榻瞬間收了起來,變成一架輪椅,驅動之下,直接沒入地下。
羅興緊隨其後。
往下沉了有十餘米的距離,門打開,來到一處地下空間,這裡光線很弱,但對於高手來說,視力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就是人長時間生活在這樣的地方,皮膚肯定會出問題的,不知道鬼婆是否是鬼市的原住民。
「你一定在想老婆子我是不是鬼市的原住民,其實,我不是,只不過我適應了這裡的環境罷了。」鬼婆似乎能看穿羅興的心思。
「這兒是我的起居之所,除了帶你進來的丫頭,你可是第一個能到這裡來的。」鬼婆自顧自的說道。
「您這麼信任我?」
「老婆子雖然罹患重病,形同殘廢,可收拾你還是很容易的,你信不信?」鬼婆說道。
「信。」
來到一個房間,裡面的陳設古色古香,每一件物品都充滿了年代感,隨便一個小物件兒,只怕都有上百年的歷史,這鬼婆也不知道在鬼市存在多少年了,她就靠著這一手換臉之術,不知道積攢了多少財富,所以,能夠擁有這些並不奇怪。
輪椅自行來到一張牙床前。
只見鬼婆就這樣飛起來,如同一片飛絮一樣就落在上面,然後平躺了下來。
「西行者,有勞了。」
「好。」羅興走上前來,伸手過去,再一次查看鬼婆的雙腿,這一次,他看的更為仔細一些,甚至多次用手試探,並詢問鬼婆的感覺。
最後,還是把脈。
雙腿出現如此嚴重的問題,自然也是會顯露在脈象上的。
約莫過了一炷香,羅興才鬆開手,眉頭緊鎖,這鬼婆的脈象十分奇怪,他反正是沒見過。
但這不妨礙他施針用藥,沒見過的病症,也是可以用藥的,這是中醫的一大特色。
「鬼婆前輩,我試著給你用一下針,您有什麼感覺,第一時間跟我說。」羅興決定施針。
「好。」鬼婆答應下來。
羅興開始施針,銀針用烈酒消毒,然後再過火,直接對鬼婆的一條病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