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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莉不敢放出真氣抵抗,又怕出現萬一出現什麼意外不能及時援手,只能銀牙緊咬硬生生抵抗著寒意侵襲,岸上的陳無雙跟白馬禪寺不請自來的法善最先察覺了情況不對,白衣少年皺眉輕咦一聲,那托著銅缽的和尚面帶微笑抬手一指,一道淡淡金芒好似陽光般瞬間從他指間直射而出,頃刻將潭底的黑裙少女籠罩在內,其臉色立竿見影好看了很多,感激地看了一眼卻沒有出聲。
「為何你能在劍山動用真氣?」陳無雙的神識明顯感覺到,法善和尚剛才是出手以自身真氣外放屏障,替墨莉擋住那柄天品長劍上生出來的凜凜寒意,可進山之前越秀劍閣主持劍山開啟的裴錦繡長老就特地囑咐過,若是在山中妄自動用真氣或御劍法門,極易引發劍山藏劍異動,但和尚這一出手,潭子底部的數百柄長劍卻都並無異樣。
法善單掌豎立胸前微微低頭,道:「出家人六根皆淨,或是小僧與劍無緣吧。」陳無雙暫時沒想明白他這句話到底是託辭還是實情,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下去,白馬禪寺的修士本就跟其他門派不同,往往有諸多出人意料之舉,比如那位已經晉升十一品境界的空法神僧,在一境修為停滯了數十年,卻能在半年之內由一境直入九品,再半年踏足十品,放在旁的門派哪有這種道理?
岸上幾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第一個伸手采劍的嬌俏少女,潭底的那層白霜並沒有一直往外延伸,而是僅僅覆蓋了水潭中所有長劍的範圍就止步不前,倒是閉著眼睛的林霜凝臉上表情有了變化,明明是帶著笑意,卻從長長睫毛間流出兩行晶瑩淚珠來,讓墨莉都有些地扛不住的寒意似乎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淌落。
陳無雙只知道她是實打實的五品劍修,卻並沒見過林霜凝真正出過手,難免對她目前的狀態有些擔心,沈辭雲輕聲道:「小師妹所修的功法與我不同,其劍意說起來倒跟清池師兄有些類似之處,這柄劍確實挺適合她用,不用擔心,先靜觀其變。」
孤舟島跟動輒人數上萬的中土大門派無法相提並論,這一代的年輕弟子按資質、境界分為東、西兩閣,全部加起來有近千人,陳無雙並不知道,其中修習御劍術「定風波」的僅有沈辭雲一人。倒不是說他得了師門長輩偏愛,而是這由孤舟島創派祖師所創的定風波最擅守勢而短於攻伐,賀安瀾膝下只收了這麼一個弟子,又對他的身世極為了解,生怕沈辭雲日後還會被滅了百花山莊滿門的黑鐵山崖蒙面人所針對,故而才親自去求了掌門應允,傳了這門尋常弟子都不願去修的御劍術。
林霜凝作為林秋堂的愛女,其實修習的御劍術並無出奇,完全跟季清池一模一樣,所生出來的劍意自然也有相似之處,只不過季清池只攻不守的性情些許有點偏激,劍意是冰封千里,而林霜凝的劍意則更像是早春大雪,落地即融。
陳無雙輕聲嘆了口氣,原本還以為能從旁人采劍的過程中悟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沒想到神識只能感覺到林霜凝此時心跳呼吸都極為平緩,像是熟睡了一樣,除此之外再無發現,正無聊地想要就地坐下等待,心底卻駭然聽到法善和尚的聲音幽然響起,「無雙施主,小僧來時敝寺住持曾有過一句交代,你要找的卻邪,應是一柄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木劍。」
少年臉色微微一變,他很確定法善和尚的聲音並不是從雙耳中傳來,也不是以真氣傳音,反倒像是端坐在他識海中輕聲呢喃一般,而且從沈辭雲的等人並無反應來看,能聽見的只有自己。旋即釋然一笑,穀雨就聽見自家主子莫名其妙嘟囔了一句,「該說不說,是有些本事。」
能照亮天地的耀眼光芒漸漸隨著時間流逝從東方天際席捲萬里,斬得開夜幕,卻融不化乾涸水潭底部的那層白霜,整整半個時辰過去,林霜凝仍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和神情沒有變化,稚氣未脫的臉龐上帶著兩道淚痕,吹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