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千芷鳶從在籬笆外觀察了一下家裡的情況,大廳和師父的房間都沒有燈光,而自己的房間也沒有亮光。『言*情*首*發
好事啊!師父一定還沒回來。
千芷鳶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走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燈火點起,歇了一口氣,轉過身。
「嚇」千芷鳶看到房間內的沈雲襄,她嚇了一大跳。
千芷鳶拍著胸脯,給自己順了順氣說道:「師父,您幹嘛一聲不吭的在我房間裡啊?你這是要嚇死我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鳶兒,你做虧心事了麼?」沈雲襄從榻上站起來。
「沒有!徒兒我行得正,坐得端,怎麼會做虧心事呢?」
「沒有闖禍?」
「師父…莫非徒兒在你眼裡就只會闖禍?」千芷鳶哀怨的問道。
「鳶兒,你這覺悟來得有些晚。」沈雲襄悠悠的說道。
「……」
「餓了麼?」
千芷鳶點頭如搗蒜,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蹲在千芷鳶肩頭上的湯圓也摸了摸自己的圓鼓鼓的肚子。
「自己收拾收拾,為師給你熱飯吃。」沈雲襄說完轉身走出千芷鳶的房間。
千芷鳶見他出門,鬆了一口氣。奇怪,為什麼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偏偏又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真是討厭。
千芷鳶索性不去想那麼多,收拾了幾件衣服,出去打了一桶水,舒舒服服的洗上一個熱水澡。一邊洗澡還一邊哼著小曲,想著明天就有收入了,有收入了!想想就開心。
不過再想想,她又傷心了起來,她是誰啊?她前世是在拉斯維加斯賭城一擲千金的顧冰啊!怎麼現在就那麼不濟,竟然為了那麼幾兩就那麼開心?識人不清的後果,上了沈雲襄的賊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唉…」千芷鳶嘆了一口氣,上一世如此囂張,殺孽太重,報應,報應啊。
房間之內煙霧繚繞,千芷鳶泡了一會,從水桶里出來穿上衣服的時候,看到了她房間的窗戶邊上竟然擺著一瓶白芷花。昏暗的燭光之下,白色的小花顯得格外的亮眼。
千芷鳶聞了聞白芷花淡淡的清香,心裡忽然就開心起來。她取了點水給白芷花的花瓣灑上。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沈雲襄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熱騰騰的飯菜。
千芷鳶聞到飯香肚子叫得更響了,她走到桌邊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你慢點吃。」沈雲襄拈掉千芷鳶嘴邊的飯粒說道。
千芷鳶吃飯的速度立即慢了下來,那個動作,好曖昧,千芷鳶心裡又痒痒了。吃飯吃飯,低頭吃飯。
很快,千芷鳶和湯圓就吃飽了,湯圓滾回床上睡覺養肥去了,剩下千芷鳶和沈雲襄兩個人面對坐著。
「鳶兒,為師今天讓你看的書,你看完了麼?」
千芷鳶點頭,她說道:「看完了」
「那便好」
「師父,你要考我麼?來吧,我都記得呢!」雖然她沒看幾眼,但是那些基本的草藥常識還是有的。
「不必了,既然你都看懂了,那麼明日就隨為師上山。」
「上山?為什麼啊?」千芷鳶心裡一驚,要是上山,那明天不就爽約了?這可如何是好?
「書里看的畢竟只是書里的,要真正的去采了,你才能完全認識。」沈雲襄說著,看到千芷鳶的表情他又繼續說道:「不許偷懶,為師說過,你必須要有一技之長。」
「師父,一技之長可以習武啊,為什麼非要學醫?」
「你一個女孩子習武不合適。」
「可是我就算學好了醫術也未必能夠保護我自己啊,讓我學武,我至少有自保的能力!」千芷鳶不甘示弱的說道。
「不需要,有為師在,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沈雲襄一口回絕。
「是,有師父在,我不會受到傷害,可是萬一你不在了呢?你能保證,你這一輩子都陪著我麼?」
沈雲襄深深的看著千芷鳶,雙眸深邃如海。他沒有回答,整個房間忽然靜了下來,靜的讓人心裡焦躁不安。
「早點睡吧,你還小,不必想太長遠。」沈雲襄說完將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