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氣氛飄進了千家萬戶,除夕夜的萬家團圓里卻有太多的人是孤單一個人。
傅清離坐在地上,靠著雕塑,仰頭看著樓上的燈光,從明亮的變成昏暗的,最後熄滅。
那熄滅的燈就像是他心中最後的火焰被撲滅。
他近乎絕望的站起來,搖晃著身體,朝外慢慢走去,門口值班的門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目送他從小區離開,印象中這個人好像是生臉,不過那人沒惹事,他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了就好,不用管了。
傅清離的住所還是青城大學附近的那套,他對住所的要求不要,是不是豪宅也無所謂。
房間裡還是兩年前的模樣,所有的東西似乎都沒有變過,可他卻變了。
長時間的失眠讓他精神不濟,外面世界的熱鬧和繁華愈發讓顯得他孤寂,沒有人氣的房子裡,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回來的路上,外面飄起了雪花,就像在嘲笑他的無能為力。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能力都能有所回報,就像他沒有意義的努力一樣。
他畢生的心愿也不過是想要一個女人,可他無論如何都得不到。
他的鍥而不捨讓他看起來像個跳樑小丑,他看得懂她眼裡的冷漠和厭惡,也看得懂她消磨掉的耐心和依戀,可他能怎麼辦?他束手無策,他毫無反手的能力,她的一個表情就讓他潰不成軍。
怎麼辦?他還能怎麼辦呢?
他的任何努力都換不來她的一次回眸,她的眼裡心裡已經有了那個男人,他們曾經四年的感情變成了一段毫無意義的笑話。
他要怎麼辦才能回到過去,他恨桑弓,如果不是桑弓,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秘密。
可所有的後悔都沒有用,她真的決定放棄他們曾經的一切,重新和另一個男人開始新的生活。
傅清離在黑暗中點燃一根煙,菸頭上的一點紅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抬頭看著天花板,睜眼到天明。
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在清晨響起,新一年的第一個早晨,外面堆積起了厚厚的積雪,他還記得有一年也這樣下了大雪,他們就這樣不行著去了超市。
她該是都忘了吧?
他站在小區的樓下,小區的里人很少,大多回了各自的老家過年了,他一步一個腳印踩下去,慢慢的朝前走。
那種感覺,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那個時候,他拉著她的手,帶著她慢慢的朝前走。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桑弓的車正開了過來,他面部表情的看著桑弓,桑弓對他按了下喇叭,「走,我帶你去個地方,特別有意思。」
傅清離的視線從他身上滑了過去,繼續抬腳朝前走,壓根沒停下的意思。
桑弓趕緊把車停在路邊,追了過去:「我說的真的。保准你去了不會後悔,是個好地方……」
傅清離根本沒興趣,「滾。」
桑弓絲毫不介意,對他來說,當初在機構,機構是他祖宗,那時候機構給他權勢給他錢,如今離開機構,傅清離是他祖宗,因為傅清離給他錢,其他人都是垃圾。
原本想要打藍纓的注意,如今發現傅清離還惦記著藍纓之後,這種想法暫時壓了下去,畢竟,他不會跟錢過不去。
桑弓跟在傅清離的身後,不住的遊說勸說:「你看你憋了多少天了?你不是像發泄嗎?這個渠道保准你發泄個徹底……」
傅清離站住腳,回頭看著他,「你第一次帶我賭博,第二次你引薦了一個吸毒人士,第三次你還想幹什麼?」
他不傻,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識破桑弓的小伎倆,桑弓就是想要拉著他下水,這樣方便兩人狼狽為奸,彼此分不開。
傅清離厭惡桑弓,桑弓也知道,他想要錢,更怕哪天傅清離突然不給他錢,死皮賴臉跟在他左右,就是為了討好。
對於一個沒什麼賺錢本事本身又懶的人來說,拍馬屁就成了他維持生計的手段。
大年初一,街上打算行人不如往日多,只有極少數的外地人才會留在青城過年,其他大多是青城本地的人。
宮言庭開車駛出小區,藍纓有些不安的坐在他旁邊,問:「言庭,你真的確定你在幹什麼嗎?」
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