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女人桌這邊喝酒喝的,比男人桌還熱鬧。
溫暖來東北這麼些年,酒量也練出來了些。
自家釀的酒,度數也不是很高;又因為是過年,外邊的鞭炮聲不停,喜慶的氛圍更加濃厚。
你一杯,我一杯,她一杯的,還真沒少喝。
「杯中酒,酒中情,杯杯都是真感情~」
「人生苦短,把酒倒滿」
「五魁首啊,七個巧啊,四季財~」
「三星照~」
「喝!接著!」
「哥倆好啊,好就好啊~」
「六六六啊~」
「三星照啊~」
「八匹馬啊,九連環啊~」
喝到最後,小孩兒們去西屋玩了,女人桌上溫暖幾個都喝到眼神渙散了。
唯一還精神的,就是楊母。
誰都沒成想,楊母竟然這麼能喝,七十來歲的人了,一點都不帶服輸的,甚至越喝越精神,越喝酒越醒。
她看著幾個「不中用」的兒媳婦,有點可惜的道:「慧兒在這兒就好了,她隨了我了,能喝!
全家子就數去吧,一個算一個,除了慧兒,沒有一個能喝過我的!就連你們爹都不行!
想當年,你們爹娶我那天,我兄弟把你們爹灌的都開始說胡話了,哈哈,他說」
因為女人桌都喝的醉了,男人桌反倒沒這麼放肆,都收著點。
因此,楊母這話,被楊父還有楊睿幾個兄弟聽了個正著。
楊父可不想讓老婆子說他年輕時候的醜事啊,當即就打斷了:「老婆子,你瞎說個啥?」
楊母本就沒醉,只是心情放鬆,嘴皮子才把話禿嚕了出來。
聽見楊父著急,後半句話也就收了回來,砸吧砸吧嘴:
「行吧!看在孩子們的份上,老娘就不揭你的短了!」
楊父不欲在晚輩跟前丟人,走到楊母旁邊,攙起她就要回家。
楊母無奈,跟哄小孩似的:「行行行,跟你走還不行嗎?
別著急!你說說你,腿腳都不利索了,還大步子往前邁!」
楊聰不放心爹娘摸黑回去,就輕拍了拍旁邊沒咋喝酒的石頭:「石頭,送你爺奶他們回去,扶著點兒,可別摔了!」
「知道了!」石頭站起身來,快走兩步,就追上了楊父楊母。
扶住他爺,石頭倒不是不想扶他奶,主要是他奶走的老闆正了,一點醉的意思都沒有。
溫暖面色駝紅,嘿嘿一笑,想要站起來,站的晃晃悠悠的。
楊睿見狀,趕緊過去扶住:「醉了?」
「有點兒…一點點」說著,溫暖還比了一個一丟丟的手勢。
楊睿被媳婦兒可愛到了,忍笑道:「嗯,知道了!」
楊聰看看屋裡的眾人,女人們醉了個差不多:「咱們也算吃完喝完了,大哥,三弟,四弟,鐵頭,鐵蛋,咱們先把桌子收拾了?」
「行!」
「行!」
不過在收拾之前,各人把各自媳婦兒給放到了炕上或椅子上安頓好。
這群喝醉酒的老娘們要是不先安頓好,那還不是妥妥的給搗亂?
溫暖被楊睿給抱到了炕上,又給她脫了鞋,蓋上被子。
剛開始她還有印象,沒一會兒就斷片了。
連啥時候睡著的,屋子又是啥時候收拾的,那是一點都不清楚。
直到第二天黑咕隆咚的被楊睿叫醒,溫暖的意識才完全被喚醒。
「咋了?」
楊睿笑笑:「你說咋了?今天過年呢!快起來,穿上衣服去老屋那邊吃餃子去!」
「哦,行!」溫暖習慣性的問孩子:「幾個孩子呢?」
「他們想著新衣裳,醒的比我還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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