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沒殺藍家的人並不重要,看到我頭頂的花兒就該死,不只是你,天下的修士都一樣!」石葦也顧不得臉面,惡狠狠地說道。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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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軒的小腹脹成一個皮球,隨著一聲慘叫爆裂開去。
前一刻還是妖艷的女人,此時已化作無數殘碎的皮骨。石葦有些慨嘆,原來紅粉與骷髏相距並不太遠,但他仍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想法,這個女人必須死!
「夢師姐!」
岳東來怒吼一聲,撇下小曼向石葦撲來,飛遁中又連中數道紫色閃電,他的身體劇震,卻依舊沒有停下來。
「這傢伙,肉身如此強橫!」
石葦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把人家的郎情妾意弄成了陰陽永隔,徹底惹怒了岳東來。
「轟!」
岳東來的仙劍盡毀,只憑身體撞在小靈虛水陣上。
冰球應聲碎裂,碎屑橫飛,石葦被巨力震得倒飛出去,吐血不止。而岳東來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頭破血流,胸骨似乎塌陷下去,只有一隻眼睛勉強睜開,懸浮在空中大口喘著氣。
「你怎麼樣了?」
小曼連忙飛遁過去,一把撈住石葦,卻也受到巨力一擊,嘴角溢出血來。
「岳東來,像你這麼不要命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見!」石葦捂著胸口,邊喘粗氣邊說。
「你雖用了陰謀詭計,卻能一口氣殺死他們三人,足見修為了得,你這樣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岳東來與石葦的動作相類,話說得也差不多。
「這四人中,你是為一個沒有羞辱我的人,我領你這份情。」石葦一甩手,一瓶映月白扔將出去。
石葦覺得自己應該感謝岳東來。他從前占據了太多的優勢,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缺,故而每次都有驚無險。倘若他不是棠溪世家的掌舵人,沒有一眾打手在前頂著,又像今天這樣找不到合意的水源,在危機四伏的修仙界,早不知死掉多少回了。
石葦認定岳東來是一個勁敵,兩人雖只在剛才交手一次,劇烈的撞擊卻如當頭棒喝,使他徹底認清了自己。
「別人也就罷了,你殺死了夢軒師姐,這筆賬怎麼算?」
岳東來大大咧咧地擰蓋瓶塞灌了一口,只覺神清氣爽,塌陷的胸腔緩緩回到原位,受損的劍脈也在緩緩恢復。
「你喜歡那個女人?」石葦也灌了一口映月白,詫異地問道。
岳東來鄭重點頭。
「他從前就喜歡夢軒師姐,御劍修為時就常往天風谷跑。但是他出身太低,從未被人家正眼瞧過。」小曼說道。
據小曼將,岳東來只是白草劍盟中一個充當雜役的廚娘的兒子,偶得機緣生就靈根。後雖被白草劍盟收為弟子,這樣的出身卻連一個散修都不如,不但受到宗門內的排擠,在修仙界也抬不起頭來。
但就是這麼個出身卑賤的窮小子,卻一鳴驚人,短短兩百年便修煉至煉精中階境界,且入了譜系,成為一位劍仙。在如今的北川,煉精修士中已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是鹹魚也就罷了,如果不幸翻了身,說不定更招人恨!」石葦心明眼亮,一下看透其中關節。
岳東來苦笑一聲,重重地點頭。
石葦猜得不錯,岳東來成名之後,受到的排擠更多了,一些世家子弟視其為異類,尤以杜元子與島元和為甚。
岳東來性格怪異,與誰都談不來,卻偏偏對天風谷的夢軒情有獨鍾。他平日除了修行,就是去天風谷瞎混,總盼望能見夢軒一面,和她說上幾句話。
今日岳東來又到天風谷,卻不幸遇到了兩個老對頭兼情敵,也就是杜元子和島元和。三人岳東來與聽聞要追捕小曼,便一同趕來,準備大獻殷勤,不想遇到石葦這個魔頭,三死一傷,岳東來與夢軒從此陰陽永隔。
「不是我說你,這樣的女人就不該要!」石葦覺得岳東來笨的可以,於是將剛才的經過敘述一遍。
岳東來心中翻江倒海,但一時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在他心中,夢軒師姐是一個聖潔的女神,絕做不出這等輕浮之事。
岳東來不再理會石葦,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女人里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