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仁連午飯都吃不下了,唉聲嘆氣,愁眉不展,他想過直接找shàngmén去問秦王府的人討個公道,可他沒膽量去,或許皇上這會兒正在考慮要不要寬宥他,重新啟用他,這時候要是得罪了秦王府,那他就真的沒有機會東山再起了。
可這口氣又實在是咽不下,陸家是落魄了,可好歹芳華肚子裡曾經有過秦王府的血脈,她也不想孩子沒掉,那不是她的錯,秦王府怎能都歸罪於她,這般無情無義地將她趕出府去。
皇甫少焯那廝以前說的多好啊,此生有芳華足矣,現在呢?孩子沒了,芳華病了,他就嫌棄芳華了?果然,這種花花公子,紈絝子弟是靠不住的。
他就指望著宋將軍能幫他把人給找回來,總不至於讓芳華一個人在外面受苦。
陸芳藹看到父親愁眉不展的樣子就來氣,父親也說了,二姐有再多的不是,也還是陸家人,那麼大姐呢?大姐又做錯了什麼?父親就這麼絕情的將大姐逐出家門,斷絕父女關係,難道大姐就不是父親的女兒了?
難怪大姐生氣呢,今天提都不提父親一個字,開書筆齋的事也不讓她把實情告訴父親,大姐是早就看穿了,不讓她說,是不希望到時候好不容易賺點錢,都讓父親拿去貼補了二姐。
「父親,您在這裡擔心的要死,說不定二姐好好的,正在哪裡享福呢。」陸芳藹涼涼地說道。
陸有仁很生氣:「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你二姐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享福,你讓她上哪兒去享福?這麼尖酸刻薄,無情無義,跟誰學的?」
陸芳藹錯愕,父親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沖她發起火來。要論尖酸刻薄,無情無義那還不是跟您老人家學的?要論尖酸刻薄,無情無義,她連二姐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陸芳藹懶得跟父親爭辯,等荷香回來弄清楚了,再來計較。
陸芳藹夾了一夾菜到碗裡,自己端去房裡吃。
陸有仁見芳藹不但不認識到自己的錯,還氣走了,心裡更加鬱悶,把碗一擱,氣呼呼道:「不吃了。」
隨即也回房去生悶氣了。
留下迎香和朱旺面面相覷。
兩人雖然都沒說話,但心思是一樣的,老爺還真是拎不清,一次兩次的還教不回來,二xiǎo激ě那種人,管她死活呢。
午飯過後,迎香正收拾碗筷,荷香總算回來了。
「荷香,我給你留飯了。」迎香道。
荷香問:「三xiǎo激ě呢?」
「在房裡呢。」
荷香忙進去找xiǎo激ě。
「怎麼樣?打聽到了嗎?」
荷香猛點頭,很是氣憤地樣子,小聲說:「奴婢打聽到了,二xiǎo激ě搬到城北桂花巷去了,奴婢還打聽了一下,街坊說,那棟宅子一直是空著的,這幾天才有人搬進去,是座三進帶兩偏院和一個後花園的大宅呢。」
二xiǎo激ě的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
陸芳藹沉吟道:「這件事,你先別聲張。」
她要查查那棟宅子是誰的產業就能知道二姐現代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了。
陸芳藹隨即出門去找宋毅。
宋毅正在巡防營的值事所里休息,聽說陸三xiǎo激ě找他,一下就從床上躍起來,趕緊出去看看。
「陸xiǎo激ě,你找我?」宋毅有些受寵若驚,雖然他說過很多次,讓陸芳藹有事就去找他,但陸芳藹一次都沒找過他。
陸芳藹看他眼睛灼人,眼中的歡喜那麼明顯,哪怕她再不曉男女之事,也懂他的心思了,不禁有些後悔,自己不該來的,寧可厚著臉皮去找大姐的好。
可遇到問題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罷了罷了,僅此一次,陸芳藹如此安慰自己,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嗯,有件事想要麻煩您。」
「你說,只要我辦得到。」宋毅道。
「我剛聽說我二姐搬去了桂花巷,想請將軍幫忙查查,那是誰的宅子,我想知道我二姐過的好不好。」陸芳藹硬著頭皮說。
二姐當初捲走了父親所有的財物,宋毅也是知道的,現在還托他去打聽,真有些難以啟齒。
宋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