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聽不太清楚,但陳彥禹大致能聽出他們在說什麼,父親把一個朝廷要犯藏在了書房的密室里。
而就在昨天,燕王的人在紫雲山擒獲了幾百三劫教徒。
陳彥禹心跳如鼓。
「我會儘快送你走。」父親在說。
「丞相大人,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一旦老皇帝死了,燕王登基,我們手裡的牌就徹底廢了,難道你貪生怕死,你要背叛太祖爺嗎?」另一個人道。
「你是高官厚爵,活在萬丈光芒之下,可有想過,那些至今都不能站在陽光底下的人?你有今日,又是誰成全的你?陳光復,別忘了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你名字的意義是什麼?你活著的目的是什麼?」那人語聲驟然拔高,咄咄逼人。
父親半響無語,許久之後,才聽父親道:「容我再想想。」
陳丞相出了密室,關上機關,往書架上瞥了一眼,眉頭一皺。
「木生。」
被陳彥禹趕出院子的僕人匆匆跑來。
「老爺。」
「剛才有誰來過?」
「老爺,您沒見到大公子嗎?大公子剛走。」木生道。
陳丞相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站不穩。
「老爺,老爺,您沒事吧?」木生趕緊扶住老爺。
「去,把大公子叫來,不,讓他在他的書房等著。」陳丞相道。
「老爺,小的還是先扶您進去,再請夫人過來瞧瞧吧。」木生關切道。
「快去找大公子,聽見沒有?」陳丞相一把推開木生,幾乎是用咆哮的。
木生愣了一下,還沒見過老爺發這麼大的火呢,大公子到底做了什麼?惹老爺生這麼大的氣。
「是是,小的這就去找大公子。」木生一著急被自己的腳絆了一跤,滾下台階,爬起來就跑出院子。
沈心蕊上門來找陳思瑤,馬車才停下,她才下馬車,就見一人衝過來,解開馬車的韁繩,騎上馬就跑了。
「哎哎……你不能搶走馬呀!」車夫急了。
沈心蕊錯愕不已,她沒看錯吧,剛才那是彥禹大哥?
出什麼事兒了?彥禹大哥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他這是要去哪兒?
緊接著木生也跑了出來,問門房:「有沒有見到大公子?」
「大公子剛剛出去了。」門房道。
木生跌足嘆氣,轉身回去稟報老爺。
陳彥禹騎著馬直奔離他最近的城門,到了城門一下馬,便衝到了用來張貼告示的布告牆前。
上面只貼著一張畫像,畫像雖然畫的不怎像,但陳彥禹一眼就認出畫像上的人,正是去年和陸小寧一起晉升的九針神醫,現為御醫院副院判的陳子陽。
「讓開讓開……」
一隊官兵過來,陳彥禹被推到了一邊。
官兵們重新張貼了畫像和緝捕文書。
一官兵大聲宣布道:「大家都好好看看,朝廷正在緝拿三劫教的教主,他是個大魔頭,三劫教專門害人的邪教,去年金陵城的瘟疫就是三劫教的傑作,他們還害死了許多無辜百姓,如果有誰見到此人,抓住或者能提供確切的信息,朝廷將重重有賞。抓獲者賞銀一萬兩,提供消息協助朝廷抓捕要犯者,賞銀三百兩,誰要是敢窩藏邪教頭子,殺無赦,誅九族……」
「三劫教教主?這人好生面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是啊,我也覺得面熟。」
「我說去年怎麼莫名其妙地發生瘟疫,金陵從來都沒發生過這麼大規模的瘟疫,原來是三劫教的人搞的鬼。」
「三劫教真該死……」
老百姓們迅速圍了上來,議論紛紛。
陳彥禹腦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許久大腦才恢復了思考能力。
原來藏在父親書房裡的人就是三劫教的教主,陳子陽就是三劫教的教主。
父親怎麼會跟三劫教的人糾葛在一起。
聽陳子陽的話,似乎父親跟三劫教的淵源還很深。
怎麼辦?陳彥禹深深呼吸,不行,他得回去找父親,讓父親交出陳子陽,不然全家都得跟著陪葬。
思瑤就要嫁人了,彥平還小,還有母親一向樂善好施,心地善
第七百五十九章別忘了你名字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