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見陸小寧還猶豫不決,趙寅成再接再厲道:「當然,咱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原諒某個小心眼的人,必要的教訓還是要給的,小寧,你說,要怎麼才能出這口惡氣?我幫你。」
陸小寧無語,她有說要出氣嗎?
而且,算計皇上真的好嗎?
「我沒那麼閒,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子挺好的,就算回去也跟他沒關係了。」陸小寧道。
就算在他心裡,感情占了上風,他願意和好,那又如何呢?不用想都知道,他和她都會閉口不談這件事,只當沒發生過,但心裡真的能釋懷嗎?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迴避說明心裡還介意,就像一面光滑的鏡子有了一道裂痕,遲早有一天會,只要一個誘因,這面鏡子就會破碎,或許只需要一點點輕微的震動。
說實話,跟皇上談戀愛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她又不是那種在感情上會委曲求全的人,她的另一半是普通人的話,她要吵要鬧再使性子都沒關係,但跟皇上,行嗎?
現在是濃情蜜意,什麼都可以原諒,一旦濃情轉薄,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天威不可測,絕對的權力太可怕。
趙寅成深感頭疼,他有種直覺,陸小寧不是在故作矜持,她是真的這麼想。
陸小寧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可以為愛奮不顧身,卻也理智的可怕,哪怕她心裡對皇上還有情,但她會剖析利害,一旦看透了,想清楚了,也有壯士斷腕一去不回頭的勇氣。
皇上啊皇上,這可怎麼辦?這差事委實不好辦。
汗,不管怎麼樣,先把陸小寧弄回金陵再說。
「你是挺好的,可大家覺得很不好,我告訴你啊,我現在是鹽務大臣了,不想入仕終究還是被拖下了水,濟仁堂我是沒時間管了,白芷算算賬還行,可讓她管理濟仁堂還是差了點火候,如今濟仁堂的分店都有十幾家了,這麼多人靠著濟仁堂吃飯,咱不能不負責任對不對?還有惠民醫館,少了你這個妙手神醫坐鎮就更不行了,病患收進來卻治不好,這咋整?時間長了,這塊招牌非得砸了不可,還有長公主殿下,讓你做了長公主府的繼承人,對你那麼疼愛,你也忍心丟下不管?我離開金陵的時候,聽說長公主殿下身體不是很好……」
陸小寧著急起來:「長公主殿下得了什麼病?嚴重嗎?有沒有請御醫看過?」
趙寅成道:「我哪知道啊,就是聽顧十風說的,顧伯父都去看過長公主殿下好幾次了,也不見有氣色。」
陸小寧擔憂道:「我離開的時候長公主殿下還好好的,是不是天氣太冷,長公主殿下的風濕病犯了?」
「你在這裡猜有什麼用?所以說,離了你,大周是還會轉,但有些事就轉不動了。你既然都想清楚了,也決定了,要跟皇上劃清界限,那你就回去唄,不然我都以為你是心虛,在逃避什麼。」趙寅成嘟噥著說。
陸小寧:「呃……」
這是激將法嗎?
「我得想想,時候不早了,再有一個時辰,競拍大會就要開始了,你不用回去準備一下嗎?」陸小寧道。
「可不是?被你耽誤了這麼多時間,你得補償。」趙寅成耍賴道。
「怎麼補償?」
「你這就跟我過去,幫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事項需要注意和補充的。」趙寅成道。
於是,陸小寧被趙寅成直接從客棧拉去了府衙。
下午,大周有史以來第一場鹽引的競拍大會正式拉開序幕。
到場的有七十三位鹽商。
按大周原來的規定,鹽引每引價六貫,也就是六兩銀子,領鹽116.5斤。這是官方的價格,但實際上,鹽商要拿到鹽引比這個價格要付出的多的多。
趙寅成給出的競拍規則是,一千引起拍,每引五兩銀子。
鹽商們心裡都有個底價,按照以往得到鹽引總共要付出多少,折算成鹽引的價格,每引最起碼都得十餘兩銀子,多的甚至十幾,幾十兩。
這次總共拿出來競拍的鹽引有二十萬引,競拍成功五次者,將不能再參加競拍,也就是說,最多你只能拿到五千引,在場起碼有四十人可以拿到五千引的鹽引。
這次競拍只是試水,所以,規模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