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山回到御醫院,幾位學員陸續都到了,劉奇正去正纏著薛大夫要看成績,薛大夫一臉淡定地打發他:「待會兒顧大人會親自宣布的,你急什麼?」
劉奇正嘟噥道:「當然急啊,我可不想再當倒數第一。」
薛大夫慢條斯理道:「不想當倒數第一,那就加倍下苦功,一個字,練。」
劉奇正悻悻地回到訓練室,嘴裡嘟嘟囔囔地:「成績都出來了,還不給看。」
陸寧道:「你就別牢騷了,昨天練了沒?」
「練了,怎麼沒練,我和良宇練了一整天呢,哪都沒去,良宇,是吧?」劉奇正道。
鮑良宇嗯了一聲。
「哎,老大,我覺得按您的法子練,進步快多了,我和良宇昨天能一口氣扎到四十幾了。」劉奇正又高興起來。
「是嗎?那進步是挺快的,關鍵還是要靜得下心,不要求速度,仔細體會每一針指尖的觸感,力隨意發,氣隨針至」陸寧趁機又撥他們幾句。
只聽的一聲冷笑,皇甫雲瀾酸溜溜道:「某人可真是好為人師,還真當自己是老大了。」
劉奇正馬上懟過去:「我又沒請教你,你就是想為人師,也沒人願意當你的學生。」
極少開口的鮑良宇道:「老大不是自封的,是別人發自內心的認可與敬重,再了好為人師,總比自視清高什麼都藏著掖著的人高尚的多。」
皇甫雲瀾面色慍怒,氣的紅了臉,劉奇正和鮑良宇算什麼東西,也敢懟她?
陳子陽慢吞吞地開口:「三人行必有我師,虛心求教是學者應有的態度,而願意把自己的經驗傳授分享則是難能可貴的美德,這才是身為醫者應有的謙虛與豁達,陸寧,聽醫理最後一題你答的十分周詳,什麼時候我們探討一下。」
陸寧莞爾道:「沒問題。」
「是嗎?那我也要參與,那道難題我曾經碰到過,困惑了許久,翻閱了許多典籍也沒能找出最合適的方法,陸寧,求教了。」趙學禮拱手一禮,虛心道。
皇甫雲瀾氣的要死,她昨日就得到消息,這次考核,她的成績在陸寧之下,慪的她昨天晚飯都沒吃,所以,看到陸寧指劉奇正等人,她就忍不住冒酸泡了,沒想到,大家都站在了陸寧那一邊,一味的巴結奉承陸寧。
「那道難題是醫學上有名的疑難雜症,陸寧答出來了,無非是聽她師父的,難道還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有什麼了不起的?真要有什麼了不起,那也是她找了個好師父而已。」皇甫雲瀾不服道。
「你對了,陸寧了不起的地方就是能讓扶風先生看上,收她為徒,天下學醫的人那麼多,你也學醫,扶風先生怎麼就沒看上你啊?」劉奇正譏諷道。
皇甫雲瀾怒視著劉奇正:「你是陸寧養的狗嗎?要你跳出來叫的歡。」
劉奇正臉色一變,忍不住就要發火,陸寧攔住了他,目光清冷地看向皇甫雲瀾,皇甫雲瀾這話就太過分,也太有份了,這可不像以往的她,皇甫雲瀾今天是吃錯藥了嗎?還是大姨媽來了人就暴躁了?
陸寧正色道:「夫大醫之體,欲得澄神內視,望之儼然。寬裕汪汪,不皎不昧。這段話,想必大家都學過,一個德藝兼優的醫者的風度,應是思想純淨,知我內省,看上去很莊重的樣子,氣度寬宏,堂堂正正,不卑不亢,而那些胸襟狹隘,氣量狹之人,即便醫術再高明,也沒有資格稱為大醫,更別想得到別人的尊重。一個人的胸襟氣度決定一個人的成就大有道是心有多寬,路有多遠,所以,奇正,不必計較別人的惡言惡語,這損害不到你什麼,反倒是暴露了惡言相向之人不堪的品德和修養。」
劉奇正的氣順了,還是陸寧厲害,不吐一個髒字就把皇甫雲瀾給損了一頓。
「嗯,我不會計較的,難道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咬回去?」劉奇正施施然道。
眾人極力忍笑,劉奇正也是絕,這下皇甫雲瀾非得氣吐血不可。
皇甫雲瀾氣炸了,霍然起身,怒道:「陸寧,你放肆。」
陸寧失笑,鄙夷道:「放肆?怎麼?皇甫姐是要以身份來壓人?這裡可是御醫院,在這裡只以醫術論高低,不以身份論貴賤,皇甫姐若是想擺你秦王府姐的派頭,還是回家去擺吧。」
「你別以為你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