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和皇甫少燁一離開,皇甫雲瀾才從一棵大樹後轉出來。
她今兒個是心情不好,來這邊想一個人靜一靜,誰知才到這沒多久,就看到皇甫少燁過來了,她只好躲在樹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起來,只是下意識地就這麼做了,也許是因為怕他吧!因為皇甫少燁曾經撞見過她內心最陰暗殘忍的一面。
時候她最嫉恨的就是皇甫雲霓,皇甫雲霓被大家寵上天,而她,就因為是庶出的便被人瞧不起,有一次進宮,她發現皇甫雲霓養的白貓獨自在御花園玩耍,她便抓了那白貓摁在池子裡活生生地給淹死了,而這一幕正好被皇甫少燁看到。
她永遠忘不了皇甫少燁當時看她的眼神,厭惡、鄙夷、冷酷如同在看一個魔鬼。
她以為皇甫少燁會告發她,為此擔心了好一陣子,但皇甫少燁沒出去,至今大家都不知道那隻貓是被她弄死的,而負責看護貓的宮娥被趙王妃下令杖斃。
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她很努力的想把這件事遺忘,她也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可是一回到金陵,一看到皇甫少燁,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那隻白貓。
當年淹死白貓的時候她只想著泄憤,沒想到這件事會成為她的一塊心病,成為她人性中最大的污。
她相信皇甫少燁也一定還記得,所以,她不敢露面,不願讓皇甫少燁看到她,不願看到皇甫少燁再用那樣的眼神看她。誰知這一躲,卻讓她看到皇甫少燁和陸寧私下會面的情景。
雖然距離有遠,聽不見他們了什麼,但看起來他們之間的相處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糟糕。
皇甫雲瀾滿心的疑惑,皇甫少燁和陸寧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立下賭約又是出於何種目的?會不會他們兩私底下還有協議?
皇甫雲瀾心事重重地回到御醫院,訓練室內傳來劉奇正地聲音:「這糕真好吃,早就聽瓊華宮賢妃娘娘做的糕是一絕,連御膳房的御廚都比不上,早知道有糕吃,我午飯就不吃那麼多了。」
「陳子陽,你也來嘗嘗,趙大夫,你也吃啊。」陸寧招呼大家吃糕。
「我就不吃了,牙口不好,最怕吃甜的。」趙大夫笑道。
「這芸豆糕韌而不粘,甜而不膩,確實不錯,趙大夫,吃一塊吧,瓊華殿的糕可不是誰都吃得到的,錯過了可惜。」陳子陽勸道。
「行,那就吃一塊。」
「我就嘛,還是老大好,你看那皇甫雲瀾,眼睛長在頭上,壓根就看不起咱們這些人,總以為她是甄選第一就很了不起似的,今兒個上午那場比賽真是太解氣了。」劉奇正嘴裡塞著糕,含糊不清地道。
「有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陸寧薄斥道。
趙學禮道:「陸寧,你的針法得了啊,按你的九針術不止七針的水準。」
陸寧道:「我師父起初可沒教我九針術,他老人家總這東西學了沒大用,練針法的方法多了去了,九針術並不見得就是最佳的方法,只是因著這個九針大賽,故而大家都趨之若鶩,但其實這東西就是個雞肋,能治病救人還是怎麼的?但我自己覺得好奇,硬纏著師父教我,我真正練九針術不過兩年時間。」
「兩年?」眾人驚詫不已。
趙學禮一臉慚愧地感慨道:「我練這九針術足足二十七個年頭了,至今不過七針而已,這人與人之間差距實在是一言難盡啊。」
「老大,你這麼的話,實在是太打擊人了。」劉奇正幽怨道。
鮑良宇頭,確實很打擊人。
「只能人外有人,沒來金陵之前,我也覺得自己挺了不起了,到了這裡,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只井底之蛙。」陳子陽自嘲道。
「你們也不要太看得起我,不用妄自菲薄,針法厲害不代表九針術就厲害,我雖然已經達到七針的水準,可八針的門檻我還沒摸到呢,這七針過後一針一個坎,一坎比一坎難,誰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突破八針,想想人家古大師都已經突破十針了,感覺高不可攀吶。」陸寧鬱郁道。
「所以,真正到了九針大賽上,還得看陳兄和皇甫雲瀾的。」
屋外的皇甫雲瀾原本心裡很不是滋味,大家都覺得陸寧比她厲害,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了,聽到陸寧針法厲害不代表九針術厲害,皇甫雲瀾頓覺得眼前一亮,是啊,陸寧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