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有意就坡下驢,趕緊把陸寧這瘟神送走,正想再教訓她兩句,讓她走人了事,卻聽陸寧振振有詞道:「那不行,性命是名節是大,皇后娘娘臣女勾引太孫殿下,這罪名臣女擔當不起。」
陸寧著,把簪子握的更緊了,脖子梗的更直了。
賢妃真想扶額,這陸寧是不是傻呀?跟皇后娘娘較真還能討了便宜去?
不過皇后也是,沒憑沒據的,這種話可以隨便亂的嗎?女子的名節那可是比性命還重的。
「陸寧,你真當本宮治不了你?」皇后恨恨咬牙。
「當然治得了,不就是一條命麼,人生自古雖無死,要留清白在人間,皇后娘娘要殺臣女就殺,但這髒水臣女不受。」陸寧大義凜然地道。
賢妃溫言細語地對皇后娘娘:「姐姐,快別生氣了,犯不著跟個不懂事兒的孩子較真。」
賢妃著又沖梁貴嬪等人發火:「本宮看著就是你們挑的事兒,你們哪隻眼睛看到陸寧勾引皇太孫了?就敢在皇后娘娘面前亂嚼舌根,無事生非,看把皇后娘娘給氣的,要是氣出個好歹來,你們擔待地起麼?再了,九針大賽在即,陸寧是皇上看重之人,你們非要壞了國家大事不成?」
賢妃咄咄逼人,把責任全推到梁貴嬪等人頭上去。
梁貴嬪等人心裡那叫一個冤枉,明明就是雲霓郡主的,她們不過是附和幾句罷了,怎麼都成了她們的錯。
皇后憋氣憋到內傷,賢妃口口聲聲陸寧不懂事兒,意思是陸寧不懂事兒,她硬要跟陸寧較真,就是她沒有容人雅量。又搬出皇上來,皇上對陸寧如何看重,她若是硬要跟陸寧過不去就是壞了國家大事兒。
這招指桑罵槐,罵的是梁貴嬪等人,可沒臉的卻是她這個皇后。
賢妃要做老好人,她怎不去勸勸陸寧?難道她看不出來現在不肯罷休的是陸寧不是她這個皇后。
真是沒病都要氣出病來了。
賢妃又道:「陸寧,你不懂事兒,你還真不懂事兒,皇后娘娘質問你,你把話清楚不就是了?要死要活的這是鬧哪樣?還不快給皇后娘娘賠個罪。」
賢妃很清楚皇后的脾氣,讓皇后低頭是不可能的,總得有人退一步,這個人只能是陸寧。
陸寧當然明白賢妃娘娘的用心,這是在給她找台階下。而皇后這會兒都不怎麼話了,只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意思也很明顯了,只要她服個軟就能夠安全離開昭陽殿了。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女子,陸寧正想就坡下驢,卻聽見高公公的聲音:「皇上駕到」
呃皇上也來了?該不是為她來的吧?
皇后心裡咯噔一下,莫非皇上也是為陸寧來的?不是初一十五,皇上鮮少會踏足昭陽殿,且不管皇上的來意,皇后連忙下座去迎接。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安」
陸寧原地轉了個身,伏地磕頭。
「免禮。」皇上淡淡道,目光卻是落在跪在最後面的陸寧身上。
「陸寧,你怎麼在昭陽殿?九針大賽在即,還不趕緊回御醫院練習。」皇上沉沉道。
陸寧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滿臉的淚痕,加上那鮮明的巴掌印,紅腫的臉頰,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皇后又是一陣堵心,這賤人挨了十記耳光也沒見她神色鬆動一下,還梗著脖子跟她死扛,現在皇上來了,立馬就做出一副委屈地要死的模樣,真是會演戲。皇后恨得牙痒痒。
皇上一看到陸寧那張臉,心裡頭就忍不住生起一股子怒意。
顧懷山急慌慌地跑來找他,是陸寧被皇后的人帶去了昭陽殿,皇后可能會對陸寧不利,他還覺得顧懷山大驚怪,無緣無故的皇后為何要對陸寧不利?
顧懷山也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急的直冒汗,只,陸寧必定會在五年內突破九針,而且陸寧主動拿出了扶風先生的訓練方法,這對大周的九針之術的提升至關重要,陸寧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
於是他來了,因為陸寧確實很重要,太重要了。
今年的九針大賽,不但南滇的公主和國師要來,北狄的王爺,和西戎的皇子也要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明面上是九針之喜的比賽,暗地裡是四國之間的博弈,賽場亦是戰場。所以,這場比賽尤為重要
第156章 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