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燁淡淡一笑:「你還是好好跟著陸寧開藥鋪吧。」
「行,我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除了幹這個,我也沒別的事情好做。」趙寅成苦笑道。
「這枇杷真甜。」趙寅成感嘆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沒給陸寧送一筐嗎?人家為了你都挨了打了,打的嚴不嚴重?」
皇甫少燁心:這本來就是要送給陸寧的。
「臉腫了。」皇甫少燁道。
趙寅成義憤:「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又不是深仇大恨,皇后娘娘至於嗎?」
「對皇后來,可不就是深仇大恨?」皇甫少燁譏諷道,賭約的存在壞了皇后娘娘的如意算盤。
如果沒有陸寧這個擋箭牌,皇后肯定是要讓崔燕燕做他的正妃,讓林若雨做他的側妃。
「陸寧一定很沮喪吧,畢竟被皇后娘娘責罰了。」趙寅成不禁擔心起陸寧來。
皇甫少燁慢悠悠道:「她才不是遇到一事情就沮喪的人。」
不但不沮喪,還轟轟烈烈地開始反擊了。
幸虧他得到消息,皇后已經命人徹查,趕緊叫步驚雲去紀氏綢緞莊報信,要不然,一查一個準,別的不,只要是紀氏綢緞莊有人在非議皇后和梁貴嬪,就算傳言不是陸寧吩咐傳出去的,這罪名也得落在她頭上。
這個女人,真是睚眥必報,管你是誰,也不動動腦子,搞出一堆爛攤子,還得他去收拾。
趙寅成哂笑:「你這麼一,陸寧還真不是那種怕事兒的人。」
要是怕事兒的,就不會答應那個賭約,也不會找他這個金陵城第一閒人合作,更不會幾次三番跟皇甫雲霓她們爭鋒相對。
「公子,太孫殿下,老伯爺讓人來傳話,讓太孫殿下過去陪他喝酒下棋。」阿來在外面稟報。
皇甫少燁施施然起身:「你自己吃吧,我去陪老伯爺。」
趙寅成幽怨道:「好不容易來個能陪我話的,老爺子又來搶人,我天天在家閒著,他怎麼不找我喝酒下棋啊。」
皇甫少燁鄙視道:「就你這臭棋簍子,誰願意跟你下。」
皇甫少燁走後,趙寅成把阿來叫進來,吩咐道:「你把這筐枇杷給陸府的陸大姐送去。」
權當慰問了。
陸寧這會兒躲在花廳的屏風後聽壁腳。
梁家老太太和婁家老太太一起上門來了。
梁老太太估摸著也是沒辦法了,梁文元砸了人家祠堂,這事兒擱哪兒理論都站不住腳,大兒子昨晚上又在蒔花館跟曹家的人起了衝突,被剝的只剩一條褲衩扔在大街上,丟盡了臉,還把皇后娘娘給得罪了,今兒個梁貴嬪從陸家要錢的傳言又滿天飛,連皇上都動怒了,把梁貴嬪狠狠斥責了一頓,梁貴嬪傳出話來,讓梁家想辦法儘快把事情解決掉,不可再節外生枝,所以,她豁出這張老臉上門求和。
婁家是看梁家的意思,梁家認低頭,她們也硬不起來,便一起過來了。
「老姐妹,有仁,這次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是不知道,若是知道肯定攔著他們,哪能讓他們這麼胡鬧。」
梁老太太著,又埋怨婁老太太:「弟妹,不是我你,你心疼女兒也不能不分是非,陸家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家,若不是娟兒的錯,他們能處罰娟兒?這些年有仁對娟兒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再了,夫妻兩床頭吵架床尾和,過日子哪有不吵的,牙齒還有咬著舌頭的時候不是?本來你們不參合,不定他們這會兒已經雨過天晴,沒事兒了。被你們這麼一鬧,反倒傷了感情。」
陸寧心:這梁老太太真會講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錯都成了別人的。梁貴嬪要錢還不都是通過她來要的?誰知道那些錢是到了梁貴嬪的手還是進了她梁家的錢袋子?
老夫人和陸有仁母子神情漠然地坐在那一言不發。
梁老太太給婁老太太使眼色,婁老太太尷尬道:「她姑的是,是我欠考慮了,親家莫怪才好。」
「你們都敢砸我陸家祠堂了,我還敢怪你們?怕是下次我這條老命也要沒了。」老夫人陰陽怪氣道。
梁老太太笑眯眯地:「老姐姐,文元那孩子向來衝動,做事不動腦子,回頭我一定狠狠責罰他,我罰了還不算,讓他給您磕頭賠罪,您再打他幾下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