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開了方子,讓紀九回城裡去抓藥,紀九這才想起來,出城的時候看見城門口貼上告示了,九針之喜甄選大賽在五月十六舉行,報名截止到五月初六。
陸寧眉頭一擰,提前了?
好像以往都是月末才舉行的。
「知道了,你速去速回,對了,你抓藥就去德仁堂,德仁堂的草藥比較齊全。」陸寧叮囑道。
又給了紀九二百兩的銀票讓他抓藥。
紀九一愣:「這藥這麼貴嗎?」
陸寧道:「還不知道夠不夠,如果不夠你去孫掌柜那,問他要,就我的。」
紀九應聲去了。
杜若心疼道:「姐,這藥錢您是打算貼了嗎?」
既然那個老和尚是扶風先生的朋友,姐一定不好意思去問人家要錢的。
陸寧了杜若的腦門:「不要摳門,那是我師父的朋友,是聞名天下的無心大師,他能花我的錢都是我的榮幸。」
杜若摸摸腦門,弱弱地哦了一聲,姐一貫大方,大方到讓人心疼肉疼。
「杜若你去跟豆蔻一聲,讓她做幾道素齋,再熬上一鍋米粥,夕霧,你去跟老金一聲,無心大師會在莊上住幾日,讓他安排一下。」陸寧吩咐道。
無心大師的傷勢嚴重,雖然她用九轉銀針術逼出了他體內的淤血,但還需靜心調養幾日,還需繼續施針,所以,最好是留在莊上。
上山去報信的廝還沒回來,寂雲大師倒是先到了。
陸寧親自去迎接,但見寂雲大師身材高大,腰杆挺拔,穿著一身粗布僧衣,兩道長眉幾乎垂到與耳朵齊平,慈眉善目,那雙慈悲的眼睛望著你,便有一種淨化人心的力量,陸寧暗道:真不愧為得道高僧,天下聞名的寂雲大師。不由的多了幾分敬重之心,端端正正地給大師行了個禮。
「陸寧見過大師。」
寂雲大師回了一禮,口念佛號:「阿彌陀佛,多謝女施主施以援手,不知無心大師現在如何?」
陸寧道:「無心大師已經吐出淤血,清醒過來了,現正在客房休息,我這便帶大師過去。」
陸寧把寂雲大師帶到客房就退下,讓兩老好好話。
和尚也跟了出來,扭扭捏捏地跟陸寧道歉:「施主,適才多有得罪了。」
陸寧道:「道歉就不必了,你好歹也是無心大師的徒弟,應該知道什麼叫不以貌取人。」
和尚面有愧色,支吾道:「僧是第一次跟師父出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難免失了方寸。」
陸寧瞭然地頭:「你和你師父是從廣化寺來的嗎?」
「嗯,師父是廣化寺的住持方丈,僧從就在廣化寺出家。」和尚道。
「那你們這一路走了多少天?」
和尚掰著手指算了算:「水路陸路加起來走了一個多月了。」
陸寧心,那也夠快了,受了這麼重的內傷還這般急匆匆的趕路,簡直是不要命的節奏。
「我很好奇,你師父幾歲了?」陸寧問。
和尚搖頭道:「不清楚歲數,但九十歲肯定有了。」
「那寂雲大師呢?」
「寂雲大師比我師父。」
「那為什麼你師父還叫寂雲大師師兄?」
「施主不是不能以貌取人嗎?佛門裡同樣不以年紀排輩分,僧在寺中是圓字輩的,法號圓通,今年十七,但寺中七八十歲的老和尚都該叫僧師叔呢。」和尚眼底透著幾分得意之色。
呃陸寧無語,這傢伙,在這等著她呢,出家人也這麼心眼,還圓通,圓通快遞呢?
陸寧默默地給他起了個外號「快遞哥」。
「那你們廣化寺的老和尚們肯定很鬱悶。」陸寧道。
「施主又錯了,出家人四大皆空,才不會在意這些。」圓通和尚道。
「喲,你也知道四大皆空啊,那你得意個什麼勁啊,別否認?你的眼睛泄露了你的心思,要不要拿面鏡子你照照?」陸寧趁機揶揄他。
圓通和尚趕緊繃住,一本正經地否認:「施主一定是看錯了。」
陸寧鄙夷地挖了他一眼,進到茶水房準備親自給寂雲大師泡茶。
陸寧用的是白茶,平日裡她可捨不得拿出來招待客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