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寅成頓時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氣焰不再,咬牙道:「算你狠,但我警告你別多事啊,不然朋友沒得做。」
皇甫少燁不動聲色地問道:「陳夫人在陸寧的莊上?」
顧十風:「不止呢,杜夫人,沈夫人還有林夫人都去了陸寧的莊上,現在寧那裡可熱鬧了。」
皇甫少燁心裡暗訝:這陳家人怎麼跟陸寧走的這麼近?
先是陳思瑤帶著陸寧參加長公主府的海棠花宴,當然,朋友之間談得來引薦一下也沒什麼,陳彥禹看在陸寧和思瑤的關係替陸寧出頭也沒什麼,但現在陳家一家人都住到陸寧的莊上就有奇怪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清楚,紫雲寺是有給陳家留了兩間香房的。在這個一屋難求的時候,紫雲寺能給陳家留兩間香房,足可見陳家的地位。
陳家人一向自律,慎言慎行,交友尤其謹慎,陳夫人除了跟沈,杜,林三位夫人走的比較近,跟其他官家夫人都是不親不疏,而今,不但陳夫人去了陸寧莊上,連沈杜林三位夫人都去了,那就絕不可能只是因為陸寧和陳思瑤要好的關係,這裡頭一定另有玄機。
是什麼呢?皇甫少燁驀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前陣子陳夫人帶著兩位公子回揚州祭祖了,應該是和陸寧同日回的金陵,或許他們在來的路上就認識了。
皇甫少燁且按下心中的疑惑,淡淡道:「寅成,你若是真的喜歡陳思瑤,就得抓緊了,我聽皇后意屬陳思瑤為秦王世子妃。」
趙寅成沮喪道:「我現在這個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資格去喜歡她。」
顧十風道:「那你就準備這樣放棄啦?趙寅成,這我就得鄙視你了,你你喜歡她都喜歡了那麼多年,結果連句話都不敢跟人家,人家都不知道你對她有意思。單相思到你這個份上也是可憐。」
趙寅成悻悻道:「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如果父親沒死,或許他可以爭取一下,現在完全沒有可能,這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現在的他在別人眼裡就是個廢物,別陳丞相看不上他,陳思瑤也未必能看得上他。
皇甫少燁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道:「機會還是有的,只要陳家能住壓力。」
顧十風道:「有難吧,陳彥禹已經被魏王府盯上了,現在陳思瑤又被秦王府盯上,你拒絕一家還好,連著拒絕兩家就不容易了。」
「非也,現在秦王和魏王之間的較量日臻激烈,兩家都想爭取陳家,反倒形成了互相牽制的局面。而陳丞相這隻老狐狸才不會把自己置於火堆上烤,一定會採取互不得罪的策略,所以,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陳彥禹不娶雲霓,陳思瑤不嫁皇甫少焯,就看陳家能否想出讓人無法質疑的推辭。」皇甫少燁慢條斯理地道。
顧十風沉吟道:「有道理,陳家要是推了秦王府和魏王府的婚事,那短期內一定不會再議親。」
「差不多吧。」皇甫少燁道。
只要再給他兩三年的時間,他的根基就能穩固了,而兩位皇叔之間的爭鬥、內耗的也差不多了,到時候他便有了一爭高下的實力。並非他喜歡坐那把龍椅,而是他身上背負了太多太多,父王未完成的遺志,雙親以及三千將士慘死的真相,那些為了他而隱忍蟄伏多年的老臣的期望,以及這麼多年因為堅定的站在他身邊而飽受打擊的好友,他們心中的抱負和理想
所有的這些,都不允許他退縮,退必死無疑,進或許也是死,卻是他唯一能走的路,這是他從一出生就註定了要走的路。
趙寅成暗暗鬆了口氣,要是能拖上個一兩年,不定就有機會了,就算他沒機會,他也希望心上人能嫁的好,皇甫少焯那個混蛋免談,誰嫁給他誰倒霉。
「少燁,八月初六,就是你的成人禮了,現在皇后娘娘是忙著張羅秦王世子和魏王世子的婚事,估計你行弱冠禮後就會把目光盯在你身上了,你也得早做打算才行。」趙寅成自己的危機解除就開始關心起皇甫少燁的婚姻大事來。
皇甫少燁淡漠道:「我有什麼好打算的?全看皇爺爺的意思,再,我也沒想借聯姻得到什麼利益。」
顧十風道:「如果是皇后娘娘做主,你也別想得到什麼好處,能給你找個不那麼添堵的就算大發善心了。不過,我覺得皇上不會任由皇后娘娘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