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紅眉毛綠眼睛的模樣,他要敢是,她還不得跟他翻臉?
陸寧正想:算你識相。
就聽某人施施然道:「你正常的時候的話都還挺有道理的,就是喝醉了廢話有多。」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提,陸寧心裡悲憤,打定主意堅決不接這個話題。
昨天她還罵杜若,結果到頭來還是要用杜若的那一招裝傻充愣。
「杜若,你過來,拿幾個枇杷去吃。」陸寧把杜若招過來。
杜若眼睛盯著枇杷,嘴上卻:「姐,還是您吃吧,奴婢不餓」
陸寧滿頭黑線,枇杷是拿來當飯吃的嗎?還不餓呢,你想把整盤都端走是不是?臭丫頭,比她還像個吃貨。
陸寧抓了幾個塞到她手裡:「讓你吃就吃,一邊去。」
盡惹她生氣。
陸寧做出很氣憤的樣子,自然而然地岔開話題:「對了,早上顧十風和趙寅成下賭注的事兒被御史參到皇上那去了?你沒挨罵吧?」
皇甫少燁看她不敢接醉酒的話茬,估摸著她自己幹過什麼好事兒都想起來了。忍笑道:「能不挨罵嗎?口水噴我一臉,我還賺銀子充軍費,結果都叫皇上沒收了去,不過,皇上沒收了也是充軍費,殊途同歸,就是樣子難看了些,一個是自願的,一個是被罰的。」
「皇上那唾沫星子不叫唾沫星子,叫龍涎。」陸寧好笑的糾正道,想他被訓的灰頭土臉的樣子,心裡就莫名的爽。
皇甫少燁鄙夷道:「這會兒皇上不在,你拍什麼馬屁。」
「切,只有到了皇上面前才好話,那才叫拍馬屁,我這是發自內心的對皇上的尊敬,時時刻刻,心口如一。」陸寧厚著臉皮道。
皇甫少燁差沒吐出來,還能再噁心不?
「我只能你拍馬的功夫已經登峰造極。」皇甫少燁譏諷道。
陸寧不以為恥,反倒:「你好好學著,多拍拍你皇爺爺的馬屁,對你有好處。」
拍馬屁可是一門很深的學問,不能流於表面,要發自內心的,十分誠懇的,拍的對方舒舒服服,那才是拍馬的最高境界。
皇甫少燁黑了臉,咬牙道:「你要是男子,去做官,肯定是個佞臣。」
陸寧大義凌然地糾正道:「你又錯了,奸邪諂媚那才叫佞臣,我最多能攤上諂媚二字,跟奸邪沾不上邊,哪有我這麼忠君愛國的奸邪啊?你,古往今來,舉個例子出來。」
皇甫少燁竟無言以對,諂媚就是什麼好詞嗎?虧她還承認的理直氣壯。
「那其他人呢?皇上都查到了誰?」陸寧無視他那張黑臉,饒有興致地追問。
「反正昨天你見到的那幾位一個沒跑,全都被叫進宮裡好一頓臭罵,後來我二叔三叔還有曹國舅等人聞訊趕來,也被罵的灰頭土臉,最後每人罰了六萬兩才算完事兒,回去還要寫自省書。」皇甫少燁這話的時候,眼底的得意之色若隱若現。
陸寧吃驚道:「那豈不是軍餉有著落了?」
皇甫少燁伸出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五十多萬兩呢,暫時是夠了。」
陸寧斜著眼審視著他:「這該不會是你跟皇上演的一場戲吧?」
皇甫少燁心裡突的一跳:「喂,這話不可以亂的,你有證據嗎?」
「直覺。」陸寧剝好了個枇杷塞進嘴裡,閒閒道。
皇甫少燁心:女人的直覺這麼可怕?皇姑奶奶也是一語破,不過,少煊和少焯他們就沒這麼想,當時皇爺爺訓他訓的最厲害了,他們還在那幸災樂禍。
「直覺不管用,這種事,還是要講個證據的。」皇甫少燁慢條斯理地道。
陸寧心:一個皇上,一個皇太孫,兩人要是聯手挖坑還能給人留下證據?那也太遜了。
「所以,這次真正的大贏家就只有你了。」皇甫少燁唏噓感嘆。
陸寧忍不住鄙視他,真正的大贏家是皇上好嗎?下個套,五十幾萬兩銀子就到手了,心夠黑的,不過,黑的好,黑的妙,黑的呱呱叫。想想那幫傢伙,不但輸了錢還要被罰,就恨不得額手稱慶。
「你的意思是想我請客?」陸寧撇嘴道。
「沒那個意思啊?不過,我覺得這個建議不錯,正好安慰一下趙寅成受傷的心,就這麼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