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4
干!你怎麼又回來了!蕭遙逸吼道:我還有壓箱底的大招沒使出來!只等你一滾蛋就拉這些鳥人陪葬!
程宗揚咬牙一笑,小狐狸!你不用死了!
堅木製成的艙板忽然向內凸起變形,接著被一雙肉掌震開。秦會之溫文爾雅地躬身鑽進艙內,就像在家裡招呼客人一樣氣定神閒,長揖道:在下姍姍來遲,望家主恕罪。
接著船體一震,一股霸道的大力湧來,五尺長的刀鋒斬開甲板,陽光頓時湧入艙內。
雲丹琉躍進艙內,大聲道:姓蕭的!我也救你一次!大家算扯平了!死太監!看刀!
刺!
隨著一聲號令,持矛的軍士同時向前一步,長矛交錯刺出。
程宗揚一腳踢在蕭遙逸膝彎,把這已經精疲力盡的小子踩到船板上,雙刀盤旋飛舞,磕飛了一半的長矛。另外一半被秦會之大包大攬,他展臂將十餘枝長矛夾在腋下,然後雙臂一繞,將長矛盡數震斷。
已經快脫力的蕭遙逸倒是毫髮無傷,只是被程宗揚踩在腳下,看起來很沒面子。
雲丹琉偃月刀猶如怒浪,一**攻向古冥隱。頭頂的甲板上傳來吳三桂破鑼般的嗓音,大力金剛臂!大力——金剛臂!大力金剛——臂!大——力——金剛臂!
蕭遙逸攤開四肢,嘟囔道:沒想到被黑魔海的人救了……
程宗揚蹲下來,小聲道: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雲大小姐在這兒呢,你就好意思這麼光著?
為了便於水戰,蕭遙逸早脫光上衣,一條上等雪綢紈褲也被燒出幾個大洞,露出半邊屁股,看起來頗為不雅。
雲丹琉狠狠剜了程宗揚一眼,又瞥了一眼蕭遙逸,鄙夷地啐了一口。
程宗揚張大嘴巴,朝蕭遙逸不出聲地狂笑兩聲,然後往他身上丟了塊浸過桐油的篷布,讓他遮羞。
隨著雲家船隊的出現,膠著的戰局徹底倒向一邊。雲家參戰的船隻並不多,但全部是在海上搏殺過的海船,船上的水手更是雲家遠洋船隊的好手,更重要還是船頭那幾枚專門漆成黑色的鐮狀長刺。
這幾顆貨真價實的龍牙顯示出非凡的威力,一艘體積比走舸還小的海船迎頭與一艘飛虎撞在一處,飛虎上原以為穩操勝券的軍士驚恐的發現,那條船舷還結著貝殼的海船就像快刀切牛油一樣,逕直將飛虎從頭到尾切成兩半。
無數斷肢殘臂從撕裂的船艙中掉落出來,倖存者隨即被湖水吞沒。海船上的光頭大漢們轉動秤錘狀的沖杆,將一條飛鳧船頭擊得粉碎。
王處仲握著一枚黑子,但局中再無劫材。
蕭侯的親隨揮舞旗號,命令蓋海艦收攏受傷的士卒。那名紫臉漢子握著號角的手掌微微發抖,神情慘澹。
徐度扔開盛酒的大觥,猛虎一樣站起身,走到欄側,望著湖上浴血奮戰的艦船,冷笑道:好棋!好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兩位以天地為棋局,三軍為棋子,下得一局好棋!
蕭侯不動聲色,司空大人有意入局麼?
徐度道:我是粗人,不跟你們兜什麼圈子!我徐氏雖是寒門!但我兒子不比你們烏衣巷的貴公子下賤!我兒徐敖取死有道,不用旁人動手,我自己就勒死了他!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鬚髮怒張,森然道:不過我兒雖然死有餘辜,我那孫子不過半歲,有何罪過!桓元子!你來說!
桓大司馬左右看了看,這是從何說起?
周僕射不安地挪動了一下雙腿,徐司空家大郎宅上日前遇賊,滿門遇害,幼孫也不知去向。他回過頭,向徐度道:文度已經命人徹查,終究要查出兇手。
桓大司馬根本不知道這是桓歆夥同他人幹的,怔了一會兒,然後一拍几案,喚來親隨,厲聲道:叫三郎滾來見我!
不用喚了。王處仲丟下那枚黑子,起身道:今日盛會,怎可無樂?
王茂弘手一抖,厲喝道:王駙馬!
他已割袍斷義,不再以四哥相稱。王處仲振袖而起,不管不顧徑直走向精閣一側懸掛的大鼓前。那濃妝的美妓手捧巾櫛,亦步亦趨,裊裊跟在他身側。
王處仲拿起濕巾擦了擦手,然後拿出他的龍牙錐。
連湖上鏖戰也一
第三百三十八章 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