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靜謐的梧桐樹林裡,秋風瑟瑟,枯黃的梧桐葉如一隻只落寞的蝴蝶,在空中打著旋兒緩緩飄落。梁辰心急如焚地抱著受傷昏迷的孟羽,他的眼神中滿是破碎與心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嘴唇也微微顫抖著。他深知自己既沒有療傷技能,又無法立刻減輕她的痛苦,內心滿是無助與自責。
突然,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想起了小時候熟悉的草藥知識。他慌亂地掃視著四周,看到不遠處的草叢裡生長著幾株止血草,於是急忙衝過去,小心翼翼地將止血草採下,又快速回到孟羽身邊,手忙腳亂地為她包紮起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敖歌站在一旁,看著梁辰的一舉一動。心想他現在只關心孟羽也不會去想接下將怎麼辦,他的目光隨後落在一旁的葛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微微歪著頭,帶著一絲戲謔問道:「這丫頭還有氣沒有,是活的嗎?」說罷,他邁著大步走過去,蹲下身子,伸出兩根手指在葛萱的鼻息下探了探,感受到那微弱的氣息後,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心中暗自盤算著:「有氣,好,就拿你來換韓蒙師父。」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與冷酷,仿佛葛萱只是一個可以隨意利用的物件。
梁辰仔細地為孟羽包紮傷口,他的眼神專注而沉穩,手指輕柔地纏繞著繃帶,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每一個動作都極為謹慎,生怕弄疼了對方。而在一旁,敖歌也順利地將葛萱像包粽子一般綁得嚴嚴實實。敖歌完成後,邁著大步走向梁辰,臉上帶著一絲茫然與急切,開口問道:「哎,梁辰,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靜音谷肯定是回不去了,要不,咱們去我家?你也知道,我還從未回去過,我心裡也直打鼓,不知道我父親能不能像韓師父那般和善。」
梁辰微微抬起頭,看著敖歌,臉上帶著安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敖歌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會的,你父親或許比我師父還要好。到時候,你……」話說到此處,梁辰突然意識到自己言辭有些過激,趕忙改口道:「你就不會想和我回靜音谷了。」他心中卻暗自憂慮,這靜音谷如今怕不是想回也回不去了,只是沒有表露出來。
敖歌聽聞前半句,心中滿是對父親的憧憬與期待,腦海里不斷想像著父親的模樣,以至於完全沒有留意梁辰後面所說的話。可轉瞬,他又面露難色,心裡犯起了嘀咕,自己連家在哪裡都不清楚,這可如何是好?
奇幻谷中,敖甲焦急地來回踱步,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他對著正在悠閒喝著花蜜的梧桐精靈說道:「我說梧桐精靈,這到底啥時候去接應敖歌啊?這大精靈一直沒消息,咱們難道就這麼幹等著?」梧桐精靈不緊不慢地品著花蜜,似乎一點也不著急,輕聲說道:「不用急,大精靈會來消息的。」
敖甲看著這漫不經心的梧桐精靈,無奈地嘆了口氣,微微鞠躬說道:「我說精靈大人,要不您就給你們家大精靈通個消息吧,您這樣,我這心裡實在沒底,忐忑不安啊。」梧桐精靈這才放下花蜜,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好吧,我這就給他們傳個信兒,問問啥時候可以出發,這樣總行了吧?」敖甲連忙對梧桐精靈行了一禮,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如此甚好,那就有勞精靈了。」
在那靜謐幽深的靜音谷中,靜音谷主端坐在修音殿的高位之上,她的面容看似平靜,可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恍惚。她輕啟朱唇,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目光直直地落在下方的弟子韻秀身上,問道:「靜容仙人她們去了何處?怎的一整天都不見蹤影?」
韻秀微微躬身,畢恭畢敬地回答:「回谷主,靜容仙人說前去追梁辰了,她信誓旦旦地保證定會將他帶回來。」
靜音谷主聽到「梁辰」二字,身軀猛地一震,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心中暗忖:「梁辰回來了?為何他不徑直回谷,反倒要逃?」
那弟子見谷主如此反應,也不禁吃了一驚,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道:「谷主,梁辰是被老君用秘境空間推出谷的,是您吩咐要將他找回來的,您……」說到此處,弟子硬生生地把「忘了」二字咽了回去。
靜音谷主一臉茫然,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