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
「哐哐……」
方金芝一陣劇烈搖晃兒臂粗牢籠,守在洞外的紅頭巾嘍囉也只能無奈苦笑。
「聖女,教主也是為了您好,咱們都已經損失了好些人,您要去了杭州,可不正中了那小賊奸計了?」
「放我出去!」
「……」
年歲較大的嘍囉一陣無語,正待開口時,一行人走來,為首的正是包道乙,兩名嘍囉忙挺直了身子。
「打開。」
「是。」
年歲較大的嘍囉看到虎目怒視著自己,頭皮一緊,一邊打開鐵鎖一邊露出可憐神情。
「哼!」
不等嘍囉打開木門,方金芝已經一腳踹開木門,也不去看向苦笑的包道乙,大步就要離去……
「聖女且慢!」
包道乙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忙上前阻住去路。去路被阻,方金芝眉毛登時豎了起來。
「天師若不讓開去路,金芝可就不客氣了!」
包道乙又哪裡敢讓開道路,苦笑道:「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先想法子救人。」
方金芝暗自惱怒,語氣生硬說道:「怎麼救?惹惱了小屁孩,天師真當他不敢殺人?」
包道乙心下大喜,知道她話語雖惱怒,卻已冷靜下來,忙說道:「聖女說的是,絕不能輕易惹惱了他,教主的意思是……是聖女前往杭州解釋解釋……」
方金芝鳳眼連連眨動,直至確認了眼前老道沒有欺騙自己。
「哼!」
方金芝冷哼不滿,不滿方傑鄧元覺等人背棄盟約,同時又擔心蔡鞗的惱怒反擊,雙方都有致命殺手鐧,都知曉對方的跟底,在聖教沒有公開反叛前,雙方都不敢輕易妄動,可現在又該怎麼辦?
方金芝站在幫源洞外,看著蔥蔥鬱郁草木,竟不知該如何了……
蔡鞗不知道方臘會有怎樣的反應,但他知道,光明教一定會來尋他!
杭州城成了江南風暴中心,今日是商賈勾結妖人,明日是蔡府勾結妖人作亂,後日又成了官府收割整個江南富戶財富……
已經穩定了的江南帛錦,再次如同過山車起伏不定,江南恐慌,更多的帛錦湧入杭州,在沒有棉布年代,作為衣食住行最為基礎的帛錦動盪不安,也終於影響到了糧食價值,毫無徵兆的在夏收時大幅度走低。
就在蔡鞗準備妥當,準備離開杭州暫避風頭時,蔡攸終於以蔡家嫡長子身份進入蔡府。
談不上喜歡與否,蔡鞗知道嫡庶之別,但他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靈魂,根本不會在乎蔡攸的嫡長子身份,但他清楚蔡攸進入蔡府後,便不能繼續狂妄下去,就需要適當的緩解兩人之間的緊張,當綠桃跑來要他前往前廳時,也沒有因此拒絕。
或許是活動量較大,蔡鞗發育很快,七八歲的年紀已經有了十一二歲模樣,因為要每每騎馬,由原本看著瀟灑的直身,變成了乾淨利落的貼里。
來到前廳門外時,蔡鞗停下了腳步,想著在門外偷聽一下,結果站在門外一盞茶時間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剛一腳踏過低矮門欠……
「哼!」
一聲不滿冷哼傳入耳內。
蔡鞗眉頭微挑了下,小臉卻露出淡淡笑意。
「大兄是在不滿當日小弟的猖狂,還是不滿小弟的今日失禮未能遠迎?」
蔡鞗抱拳深深一禮,蔡攸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遍,冷著臉說道:「若無父親,你們怎麼可能短短數月得到他人千萬貫家業?不知死活的東西,哪個又讓你每年百萬貫買撲流求島的?」
蔡鞗小臉頓時冷了下來,走到同樣冷著臉的蘇眉身邊坐下。
「大兄是擔心自身受到連累吧?大兄儘管放心,此次買撲也是五弟與阿娘買撲,與蔡府沒有絲毫關係,就算破產也只是阿娘與五弟破產。」
蔡鞗飲了口茶水起身,抱拳道:「若大兄回府只是擔憂蔡府錢財,可以讓老蔡太師另擇持重之人前來接管,五弟還有些事情要做,這就別過。」
說罷,蔡鞗就要離去,蔡攸猛然一拍桌案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