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知笑著道:「大家都同意的話,我當然也沒有意見。」
鍾嬸子見林宜知同意,笑著道:「關於昨天晚上棗花爬牆撬門的事情我已經教育她了,畢竟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要不是逼到一定程度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林醫生,我覺得這事兒咱幾個知道就好了,你覺得呢?」
林宜知眼中的笑意淡了下來,但依舊道:「我沒意見。」
「就是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可能會直接報警。」
孫木蘭和鍾嬸子愣了一下,「啊?」
「不會有下次了,這次確實是倆孩子餓壞了。」孫木蘭想著之前薛棗花對她哭訴的話,不自覺地替她辯解道。
「可能吧,這麼高的牆,想要爬上去再跳下來,應該是求生信念太強所以才能做到。」林宜知說到這裡笑道:「否則,我還以為她專門練過呢。」
鍾嬸子沒說話,孫木蘭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聽棗花說昨天晚上你動刀了?」鍾嬸子問的時候沒有半點訓斥的意思,就是尋常語氣。
林宜知點頭,實話實說道:「巍山去出任務,我自己一個人在家,昨天晚上聽到家裡摸進來了賊,我害怕。」
說著林宜知苦笑道:「這幸虧是個八九歲的孩子,這要是個男的,我可以毫不誇張地和嬸子說,我昨天晚上那刀絕對會落在他身上。」
鍾嬸子點頭道:「我們理解,這事兒確實是棗花那孩子欠妥當。」
「還是得好好教育一下。」孫木蘭也道。
「希望就這一次吧。」林宜知看著盆子裡紅彤彤的辣椒醬說道:「要不然這家裡時不時的半夜跳進來個人,睡覺也不安穩。」
「你放心。」鍾嬸子對林宜知保證道:「就這一次!」
「我都教育過了,她以後要是再干出這種事,我們絕對不會輕饒她。」
林宜知點頭。
鍾嬸子又道:「林醫生,薛營長那邊的話,咱們就暫時不要把這個情況和他說了。」
「我看這倆孩子挺怕薛營長的,到時候薛營長問,咱就說孩子實在是沒有糧食吃了,所以才找到我,我讓大家湊的。」
林宜知想到昨天晚上薛棗花的話,笑著對鍾嬸子點頭道:「好,我聽嬸子你的。」
「行,那今天的事兒就先這樣,我們先走了。」
鍾嬸子像是忘了一開始來讓林宜知給隔壁薛家湊吃的事情一樣,鍾嬸子沒提,孫木蘭沒說,林宜知更不會主動給。
將鍾嬸子和孫木蘭送出家門之後,林宜知看著自家和薛家的圍牆,開始考慮要不要在開春的時候在牆邊種上荊棘。
嗯,還要種辣椒。
這麼想著,林宜知繼續回房間醃製自己的辣白菜。
窩冬沒有其他事情時,林宜知最喜歡研究的就是吃。
下午用剛醃製的辣白菜和著土豆泥跟上午剩的臘腸炒飯做的餅子放在鍋里煎得焦焦脆脆,再配上一杯蜂蜜水,美。
林宜知不得不承認,當初齊巍山在首都的時候堅持買收音機的決定是正確的,否則即便她再耐得住寂寞,也會隔三岔五地想要出去串門。
但是家裡有收音機的話,林宜知完全沒有要出去串門的欲望,只偶爾會在雪不大的時候和於秀雲去衛生所走走。
而家屬院裡的人若是誰生病了,也是第一時間先來林宜知的家裡,家裡沒有人再去衛生所。
好在家屬院的大多數人都在家窩冬,生病頂多也是感冒,而感冒不嚴重的話,也是不會來找林宜知的。
所以林宜知一整個冬天都十分的清閒。
清閒並不是無事可做。
林宜知將家裡的所有被子褥子都做好,自己和齊巍山的棉襖也做好,毛衣織好,家裡東西規整好。
現在整個家就像空間一樣,牢牢地掌握在林宜知的手心。
進入臘月的時候,隔壁的薛亮終於回了家。
林宜知不知道薛棗花姐妹兩個是怎麼和薛亮說的,剛回來的那幾天薛亮一直拿著賬本給家屬院的人們還錢。
糧食和菜是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