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嘴角掛著親和的笑容,揶揄道,「怕在戰士們面前丟臉,還怎麼帶兵。」
「有這個原因。」戰常勝點點頭,稍後又道,「主要是怕喝酒誤事。」貽誤軍機,那是以死都無法謝罪的。
「戰常勝同志思想覺悟非常高!」丁海杏眸中閃著狡黠的笑意讚揚道。
戰常勝聞言看著她道,「那是!」
「繼續保持!」丁海杏笑著說道,眼眸輕動道,「那萬一你要是喝醉了怎麼辦?吐的滿床都是!你可得洗床單,拆洗被褥。」
「沒問題。」戰常勝爽朗的應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丁海杏凝視著他的黑眸道。
「老子說話,一言九鼎。」戰常勝眉眼柔和地看著她道,「你不會有這機會的,我在軍中可是號稱千杯不醉的,只有我把人喝趴下,出洋相,可從來沒人看我鬧笑話。我的自制力可是很好的。」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是同樣的愉悅輕鬆的笑容。
拭目以待。
「我說,你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丁海杏挑眉問道,「喝了酒,睡一會兒。」
「想這樣一直抱著你。」戰常勝夢囈一般的嘆道:「一定要把你餵胖點兒。」
戰常勝將她的頭摁在自己的胸口,相偎相依在一起,久久都捨不得動一動,也捨不得出聲,唯恐打斷了現在美好的靜謐。
直到丁海杏聽到戰常勝細碎的呼嚕聲,丁海杏一抬眼,看著微微搖頭,輕手輕腳的起來,給他蓋上被子,出了房間。
丁海杏出了臥室,客廳里沒有紅纓,於是推開了她的房門,走了進去。
坐在書桌前的段紅纓一看見她進來,立馬站了起來。
丁海杏看著書桌上的書笑著指了指道,「在看書。」
段紅纓微笑著點點頭,丁海杏走進書桌,「原來是手語書。」她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書道,「我可以看看嗎?」
段紅纓點點頭,讓開了椅子,坐在了床上。
丁海杏坐在椅子上翻看,手語書都是常用語,前面的簡單,後面越來越複雜。
以丁海杏逆天的記憶力,很快就將這本書記下來了,拿起桌上的紙和筆寫道:「紅纓我有些問題想問你?」遞給她看。
紅纓看了看,重新拿了紙和筆寫下:「好。」將她寫下的紙還給了丁海杏。
「你的聲帶沒有問題,為什麼不試著開口說話。」丁海杏直白的問道,又不是天生的聾啞兒童,不會發聲。
已經失聰的時候已經八歲了,會話能力是有的。這一點丁海杏有些吃驚。
段紅纓滿臉疑惑地看著她,搖了搖頭寫下道,「我也不知道。」
丁海杏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生理上沒有任何問題,那只能往心裡上想了。
段紅纓看著默不作聲的丁海杏,扯扯她的衣服,丁海杏抬眼看著她。
「你在想什麼?」段紅纓寫下道。
「在想如何讓你開口說話?」丁海杏憐惜的看著她寫下道。
段紅纓微笑著,微微搖頭,在心裡念叨:再開口說話,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會開口說話,我也聽不見,如何與人對話。
能這般活著已經很好了,還有什麼可奢望的,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災星,爸爸在他未出生前就沒了,親媽在她出生後就拋棄自己,奶奶又因為她被叔叔、伯伯們……一臉的憤恨。
想著這些純淨的雙眸暗淡了下來,浮現一層薄霧。
段紅纓想起被人踢皮球似的踢來踢去的日子,急切地寫道,「我不會打擾您和戰爸爸的,不會成為你們的負擔,我會乖乖的,雖然我不會說話,但是我很能幹的,砍柴、挑水、做飯,洗衣服我都會的……」寫到最後她的手都發抖了,字體潦草的辨認不清,淚水潤染了字跡。
丁海杏輕輕地上前將她擁進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像媽媽一樣安撫著她。這傻孩子……她哪裡是嫌棄她的缺陷,只是在想辦法盡力彌補,只是這個過程很漫長,需要堅持不懈毅力與耐力。
目前得想個辦法破除心魔,讓她開口說話。
只是在這之前不好說什麼?誰知道就造成了小丫頭的誤會。
等到小姑娘哭夠了,丁海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