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今年幾歲了,不會數數嗎?不就是管道,閥門嗎?怎麼會數不清呢!又不是滿天的星辰。」駱忠信上下打量著他狐疑地問道,「你不會色盲吧?」
「我不色盲。」方展輝認真地說道。
「那你還不趕緊數?」駱忠信拉扯著他的胳膊道。
「可我看見這些密密麻麻的管子,頭髮暈,眼發花,噁心,想吐。」方展輝臉色蒼白的摁著自己的胸口揉搓道。
「大哥你啥意思?我聽不明白,你前面數了沒?」駱忠信直接奪走他手裡的筆記簿道,「你前面這不是數的好好的,咋這間艙不行了。」央求道,「大哥,別玩兒了,被別人趕超了,咱們可是要受罰的。」說著叉著腰抬起手臂擦擦頭上的汗。
「我是認真的,我真的不能數了,我只要一抬頭,看著頭頂這如蜘蛛網的管子,我就想暈。」方展輝一抬頭就感覺頭蒙眼花,朝著駱忠信倒了過去。
煩躁的駱忠信揮揮手道,「得得,祖宗,你低著頭,來記數,我來數。」說著從兜里拿出手電筒,打開,擦擦流到睫毛上的汗水,開始數管道。
駱忠信垂眸看了他一眼叮囑道,「記好了,八個閥門。」
「哦!」方展輝趕緊在筆記簿上記好了。
一個人數,一個人記,兩個人通力合作,很快就數完了。
結果還是慢了常寧一步,常寧樂的,眼笑成了彎月,「該!讓你算計我,你丫的也太不地道了。」
「還是當兵的,連兵者詭道也都不知道。」駱忠信梗著脖子說道,說什麼這口氣也不能弱了。
「行了,別炫耀了,趕緊上去,小心像我一樣樂極生悲。」駱忠信看著他小人得志的樣子,捏了捏拳頭,感覺手癢了。
兩人一前一後爬出潛艇,駱忠信一出來,方展耀就欺身上前,「駱忠信你太不仗義了吧!你為什麼把我的事情告訴戰主任。」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駱忠信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方展耀怎麼了?駱忠信也坑你了。」剛剛露頭的常寧立馬聲援道,「他就是一個小人。」
「去去,一邊兒待著去,什麼都不知道瞎起什麼哄啊!」駱忠信垂眸看著剛剛露頭的常寧道。
「我替你瞞著才真的是,不負責任。」駱忠信轉身抬腳,邊走邊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後果,我有可能捲鋪蓋卷滾蛋。」方展耀雙眸猩紅地瞪著他道。
「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常寧湊過來八卦兮兮地說道,猛然間想起來道,「難道不是駱忠信坑你,怎麼還告到戰主任哪裡了,什麼大事還要捲鋪蓋卷滾蛋啊!」心提到了嗓子眼道,「喂!你不會把咱倆的事也坦白了吧!」著急上火地說道,「完了,完了,這回又要受罰了。」
「去去,不是一回事,別瞎打聽。」駱忠信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說道。
幾個人過了棧橋,在碼頭上集合,被領隊,給帶了回去吃午飯。
戰常勝在人走後,抬眼看著艙內密密麻麻的管道與閥門,想不明白怎麼會看著眼暈,噁心,想吐呢!
對於方展耀的事情戰常勝壓著並沒有當場處理他,他需要對這件事深入的了解一番。
找誰了解,當然是景海林了,他可是見多識廣。
戰常勝直接回到基地敲開了景海林實驗室的玻璃。
「老景,忙嗎?」戰常勝透過玻璃看著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景海林問道。
景海林摘下口罩看著他問道,「有事?」
「嗯!」戰常勝點點頭,抬起手腕又指指自己的手錶,「午飯時間到了。」
「稍等,我換件衣服。」景海林手指換衣間說道。
「嗯!」戰常勝大約在門外等了兩分鐘,景海林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兩人因為紅纓的關係,多少都懂一點唇語,所以簡單的交流起來,絲毫沒有障礙。
「你今兒不是帶著他們摸管訓練嗎?來找我有什麼事?」景海林邊走邊說道。
「嗨,別提了,又出岔子了。」戰常勝腳步不停地碎碎念道,「今兒方展耀說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管道,與艙門、閥門就頭暈眼花還噁心。別人都沒事,怎麼就他有事?」
「你嚴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