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件事,銀杏心頭鬆快不少。
大壯對銀杏感激涕零,他不會說漂亮話,摸著大個遞過來的一大把錢,下定決心這輩子堅持堅定的幫嫂子看店,維護好嫂子的利益。
由於之前一直替繼母墊付,他的工資所剩無幾,用口袋空空形容也不為過。
這下不但全部找回來,還多了「意外之財」。
別怪他無情,也別怪他無義,但凡父親對他好一點,他也會乖乖把錢拿回去。
想想其中還有一部分是他在部隊時發的津貼,另一部分是他這幾個月的工錢,因此毫無心理負擔的揣到兜里。
銀杏對大壯的表現還算滿意,如果他把錢還給吳松,或者在她面前說半句父親繼母的好話,她絕對會想辦法把人開掉。
心太軟,又遇到是非不分的家人,總有一天能把店鋪搬空。
孝順也得看人,銀杏本人就很孝順,也不喜歡對父母惡聲惡氣的人,但是前提是長輩得有長輩的樣子,你養我小,我養你老。
父母一味的剝削兒女,還要求他們孝順,其實和周扒皮沒區別,只不過兩者勞役的對象不同而已,一個是親人,一個是旁人。
銀杏上午沒課,下午有兩節課。
剛上完,餘光頭找過來了,倆人在店鋪門口碰上。
「嫂子下午好。」
「呀,心情不錯,看來事情辦得挺順利。」
餘光頭大方承認,奉承道,「都是托嫂子的洪福。」
銀杏,「……」還齊天呦。
「嫂子,咱們到裡面去談。」渴死了,想喝水,自從跟住戶談判,他發現水真是一個好東西。
以前餓肚子,總用涼水充飢。那時就想,等以後有錢了,把水通通發配邊疆,一頓吃上五碗白米飯。等口乾舌燥的時候,才發現水真是個寶貝,跟大米飯各有千秋,不能比。
銀杏點點頭,帶著人走到堂屋。
餘光頭半點不客套,把這邊當自己家。端起桌子上的涼白開,給嫂子倒一杯,自己再倒一杯,咕嘟咕嘟喝完,還不夠,再來一杯。
銀杏悠哉悠哉的等著。
餘光頭連喝四碗水,長長舒一口氣,好爽,就像喝的是冰鎮汽水。
一屁股坐到銀杏對面,眉飛色舞的給她敘述這兩天的進度。
話說餘光頭昨天從這邊離開後,火速呼叫四位「難兄難弟」。
四人和餘光頭情況差不多,要不是父母已經不在,要不是爹不疼娘不愛,要不家裡兄弟姐妹眾多,反正都是窮的叮噹響,且沒正經工作。
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幾個人在餘光頭家裡會和,開展小組會議。
首先確定會議方針,要以最低價格讓住戶搬走。圍繞著這個中心,大家各抒己見,氣氛空前熱烈。
「不搬就天天過去騷擾。」
「對,威逼利誘。」
「咱們還可以製造噪音,讓他們晚上睡不著,時間長了,自然就搬了。」
「再去威脅恐嚇小孩子,不搬走的話見一次打一次。」
莽夫,全是莽夫。
餘光頭非常鄙視,四人一人一巴掌,聽聽都是什麼餿主意。還是嫂子有先見之明,一再強調不能胡來,搞不好就是為這四個傻貨講的。
完全忽略掉銀杏壓根不認識那四個小弟,也不知他會找他們幫忙。
給每人一個鄙視的眼神,「咱們是遵紀守法的好人,怎麼能如此不雅的行事。」
還是得他來。
不,按照嫂子說的來辦。
對著四人招招手,五個腦袋湊在一起,你挨著我,我擠著你。
餘光頭把嫂子的計劃轉述一遍,當然只有一個開頭,這四個貨太笨,還是少知道點為妙。
重複了兩遍。
也不曉得他們到底聽懂沒,反正都點頭說聽懂了。
末了,餘光頭拍著胸脯子保證,他哥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他嫂子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跟著他們夫妻倆混,不說走上人生巔峰,但是天天吃肉還是可以輕鬆實現的。
一席話鼓動的幾個小弟熱血,恨不得立馬就去把事情辦好。
紅燒肉,回鍋肉,粉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