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一時語塞,他當時就是氣憤,以為這小子圖謀不軌,為了騙取小姑娘芳心,還專門給自己取個雅號。擼起袖子跑去堵人,見面就言明是銀杏的未婚夫,亮拳頭秀肌肉挨個來一遍後,才知道這個是真書呆子。
「我以為他……」
「你以為,」銀杏怒極反笑,話里的諷刺不加掩飾,「我不自尊了?還是不自愛了?讓你有這麼重的危機感。」
閉了閉眼睛,深呼一口氣,「歸根結底是你對我不信任,所以才做出這種幼稚的舉動。為了更放心,在我身邊安個攝像機。」
臉上的賠笑全部定格,許揚還是第一次受到銀杏的這種對待,話語像刀子一樣,剮著他的心。
「銀杏,你嚴重了,我從沒懷疑過你,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說一千道一萬,你還是不信賴我,如果足夠信任,就不會動不動覺得我和其他男生有點什麼。」
「我發誓,從沒這樣想過你。」怎麼越描越黑,是那群小子不懷好意,「銀杏,你是我放在心底的姑娘,我不允許你這樣污衊你自己。」
「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不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沒有。」堅決否認,自知理虧,絕不能錯上加錯。
「和你訂婚,我是奔著結婚去的。」銀杏盯著許揚的眼睛,「我覺得自己找了一個理解我支持我懂我愛我的伴侶,他沒有特別出眾的外貌,沒有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沒有妙語連珠的幽默感。可是我喜歡他。」
許揚目瞪口呆,這是表白?
「我無助時,他幫助我。我難過時,他設法逗笑我。我頹廢時,他鼓勵我。」
許揚繼續震驚.jpg。
「某天突然發現,他已經滲透到我生活的方方面面中,潤物細無聲。我不相信一見鍾情,更樂意日久生情。如果問我什麼是愛情,我的答案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跟他在一起卻永遠不覺得煩悶,喜怒哀樂,願意同他一起分享,看見他高興,看不見他思念。」
許揚,「銀杏。」
好開心.jpg,杏兒把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全記在心裡,天天想著他。
還沒高興一分鐘,銀杏話鋒一轉,他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但是,無論是愛情還是婚姻,信任是最基本的前提。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沒有信任的消耗,剩下的除了懷疑猜忌就是爭吵叫罵,失去本來的面目。」搖搖頭,「我不想生活在這樣的氛圍中。」
許揚徹底慌神,害怕接下來有更絕情的話,一把抓過銀杏的手,目光哀求,「銀杏,對不起,再也不會有下次,你原諒我好不好。」
一天的時間喜怒哀樂嘗個遍,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他知道自己讓銀杏失望,心中無比後悔,怎麼就鬼摸腦殼的覺得讓人盯著銀杏好。
換做是他,如果知道有人天天報告自己的行蹤,絕對把對方打得滿地找牙,父母都認不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簡單的道理,又不是不懂。
「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各自好好想想。」銀杏別過頭,望向遠處的樹梢,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前世見過太多結婚時高高興興,以為可以白頭終老攜手一生。結果超過不了兩年,反目成仇,說起對方來咬牙切齒,不遺餘力的抹黑,甚至懷疑當初被屎糊了眼,找了個這麼挫的人。
曾經親密無間的夫妻變成怨偶。
銀杏不想也走這條路,婚姻不易,結了婚就不想離,但是更不想夫妻貌合神離的過。
「杏兒,我保證再也不惹你生氣,你別不理我。」
「我們回去吧,外面挺冷的。」銀杏勉強笑笑,「給大家各自一點時間,未必不是好事。」
知道她的主意正,一旦決定不會輕易改變,許揚急得心頭冒火,可別無他法。
接下來的半個月,他抓耳撈腮,逮著空就往許家跑,但是和銀杏的關係一點沒改善。
只能不停的在長輩面前刷好感,希望銀杏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不要把他一竿子否定,打入冷宮。
倆人有一點非常一致,瞞著父母。
以至于田雙總覺得銀杏對許揚有點冷,還以為她是工作學習兩者兼具太忙的緣故,趁著沒人的時候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