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覺得自己這邊的住宿問題是解決了,爸媽這邊的出路總也應該給他們解決一下。
一頓飯過後,彼此都已經對對方有了一定的了解,感情也拉近了許多。
夏黎發現思秋雨是個特別有才華的人。
他這才華不是體現在知乎者也吊書袋子上,而是他說話十分言之有物,且知識面特別廣,尤其是在海和船相關的事情上。
臨走之時,夏建國到底還是提醒閨女,讓她帶釘子,幾人又悄悄的回了牛棚。
夏建國回到隔間,站在用破木頭打的小柜子旁,臉色有些難看。
黎秀麗見夏建國臉色不太好,走過去小聲問道:「怎麼了?」
夏建國沉著臉,「有人進咱們這屋翻東西,東西的位置變了。」
黎秀麗聞言臉色立刻有些發白,「那黎黎是不是被發現了?」
思秋雨聽到這話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和黎黎知會一聲,讓他心裡有個準備?」
夏建國搖頭,「那丫頭精的很,知道怎麼做才對自己最好。
要是咱們現在出去找她,反而說不定會讓人抓個現行。
好在咱們這邊什麼都沒有,就算他們翻了,也找不出來什麼。
以後還是要更加注意一點。」
閨女的喬遷宴吃了也就罷了,以後怕是不能再出門,交往也越少越好,以免給閨女帶來麻煩。
第二天一早,夏黎照例去上工。
走到甘蔗地那邊時,就發現大隊裡的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夏黎心下有些納悶,昨天不還對她挺熱情的嗎,今天這是咋了?
昨天說要好好感謝她的嬸子走到她身旁,壓低聲音小聲問道:「你昨天晚上去牛棚那邊了?」
夏黎:?
這是有人發現她去牛棚了?
夏黎心裡猜著到底是誰發現她去牛棚,又看到了多少。
點了一下頭,不著痕跡得道:「對啊,我去那邊挖土了。
誰在大隊裡說什麼了嗎?」
還不等其他隊員說話,站在她不遠處的李愛民就冷笑一聲。
「什麼去挖土了?
分明就是你和那些壞分子們走的近,聽人家說你們親親熱熱的,看著跟一家人似的。
夏黎,你這樣的思想要不得!那麼喜歡和牛棚的人接觸,說明你的思想品德沒到家,也應該接受改造!」
夏黎覺得李愛民真煩人,掀起眼皮子瞅他,「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呢?
不招人待見不知道嗎?
前幾天造謠完我還不夠,今天還過來造謠我,你一個大男人一天天的盯著我一個女同志不放,能不能行了?」
「誰盯著你不放了?!
舉報你的人可不是我,是牛棚里的人!
人家親眼看到你去牛棚又離開的!」
夏黎皺著眉,故意語氣有些激動的問道:「我怎麼去牛棚又離開的?誰看見了?他看見我做什麼了?
你們怎麼就能證明我不是進去挖土的?」
李愛民一看她急了,立刻來了精神,像是抓到什麼把柄一般,憤恨的道:「臭老九王蒙親眼看見的!
他說你仗著住的離牛棚近,大搖大擺的進了牛棚,和夏建國,李秀麗,思秋雨三個臭老九親親熱熱的,也不知道商量點什麼,一個個笑的可開心了。
之後又旁若無人的大搖大擺離開!
你就說他說的對不對吧!」
夏黎不知道李愛民說的是不是那個叫王蒙的人說的原話,但如果他說的是原話,那就證明那個叫王蒙的並沒有看見她在牛棚的全部舉動,而是斷章取義的臆想。
心中有了數,夏黎臉色一沉,伸手拽住李愛民的脖領子,和拖死狗一樣把人往前面拖。
聲音冷酷的道:「走!咱們找那個叫王蒙的去對峙,問問他看沒看見我挖土!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冤枉我,是老娘打狼的實力不夠讓人震撼,還是老娘自己的日子過得不夠好,憑什麼有人敢這麼冤枉我!」
夏黎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