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巡邏的士兵走了,夏沫央才敢與奶媽耳語道:
「奶媽,是那魏國的貢女翎兒找我。她該是遇到什麼難處了,我去去就來,你放心。」幫人也是幫自己。她想不了那麼周全了!
那石靈說得含糊,辦事更是糊塗。她要鳳凰淚,只要有些眉目她都會拼盡全力。不想再在宇文珩身邊多呆一刻,她會死的!
「不行,我放什麼心?公主你可不要聽信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蠱惑!你可知曉宇文珩將軍寵幸於您,她們有多羨慕妒忌嗎?你啊,便是太不長心了!」
沒想,小夏說完,奶媽卻是全是變了臉色,她放下手裡的活兒,便是甚是置氣地說道。
也不看小夏,像是生氣了。
「奶媽~她要做什麼事情,我心中自然也有定奪。並不會耳根軟了便隨她差遣了!我自然又要去的緣由。求求你了,就一會兒。」
虛實如何,她總要自己去過。
「那就更不能去了!公主啊,奶媽真是看不明白你了!這種時候你不明哲保身,你小腦瓜子在犯什麼渾?啊?你是不是氣死我啊!才兩日,你不過來這秦人軍營兩日,別以為這宇文珩便盡在您的掌握!公主啊,男人的恩寵不過是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浮雲,你別看我們現在還挺安穩,就生了多餘的同情心!」
奶媽憤懣道。
她還沒發這麼大的脾氣過,讓小夏倒是看直了眼睛。
不過知曉奶媽是關心則亂,夏沫央也並不往心裡去。
「奶媽~你瞧瞧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自己也說了,這男人的恩寵靠不住。所以啊,大家是同患難,女子之間是不是更該攜手互助啊?」
小夏反問道,她這一問,倒是把奶媽問住了。
奶媽侷促地嘆了口氣,沒好氣地固執說道:
「反正,公主您現在自個兒都是籠中鳥,日後如何都沒定數,您為何還要去幫別人?您真想惹禍上身不可?」
奶媽看著面前膽大包天的公主殿下,氣呼呼地一口否決道。
「奶媽~奶媽,你看著我。」
淑歌知曉奶媽擔心,所以握著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然後看著她說道:
「你也說了,我們日後如何還不好說。所以啊,如今是得了稍許的安生,可也不能就此翻臉不認人啊?我說淑歌這次是運氣好,你不知道,那些其他的貢女有多漂亮,身材有多好,那宇文珩是吃錯藥了才會看上我你知道嗎?」
看這公主如此口無遮攔貶低自己,奶媽瞪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是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
稍微轉圜了神色。
「奶媽,你說,如果今天是我不幸入了那苦力營,你怎麼辦?是不是也會四處找人來救我?」
夏沫央問道。
奶媽聽了不做聲,只是長長出了口氣。
「奶媽,看著我,你說你會不會到處求人救我!」小夏執意問道。
奶媽抬頭,看著公主水靈卻堅毅的眼神,自然是重重頷首。
「那不就結了!將心比心啊,今日若上位的是其他公主,而我們是落難之人。若是被一口回絕,權當大家不曾相識,你走投無路,求告無門,連個順手而為相助的人都找不到,我豈不是在那苦力營中死定了?!」
小夏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奶媽無奈看著這公主殿下,都不知曉她如何變得這般能言善道。
「公主。。。。。。」奶媽知曉淑歌要說什麼,可是,想來想去還是不妥。
這種事情,別人避之不及,生怕惹了那宇文珩的大怒。
沾了一身腥臊,到時候想抵賴也賴不掉。
如何公主卻這樣往上湊呢?
奶媽搖了搖頭,說又說不過,她不過一個僕人,還能說什麼?
「奶媽,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也不是傻子,又不是要我單槍匹馬去闖營救人,且聽那翎兒怎麼說再做定奪。若不過是我能順勢而為的事情,當然得幫了你說是不是?畢竟也是一條人命,那珊珊,說來和我也是半個同胞,你說對嗎?」
小夏問道。
奶媽知曉說不過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