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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好拳才能吃飯喲。筆神閣 bishenge.com」林虹對跳完繩的林陣,指了指小樓邊的一塊空地。
林陣強打精神向那邊走,說實話他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
那塊空地不大,但四個方向各擺著一座黑色石像。石像做的是四個拳法動作,並不算高,只到林陣膝蓋的高度。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這組用武道源晶製作的石像,安排有一個法陣,有調節內息振奮精神的功效。
說也奇怪,當林陣走到這裡上,心中自然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他曾經站在這裡許多個歲月,打出過數十萬拳。
「林寂寞,這就是你練拳的地方嗎?」林陣看著前方的天空,時間快五點了,雁門的天空變得有些昏暗,只有些許晚霞映透雲層。
林陣閉上眼睛,默然感覺「破陣拳」的拳意。腦海響起一段心聲
《破陣拳》來自《百鍊-破陣訣》,傳承自祖師曹破陣。拳法簡單。所謂一拳碎甲,十拳破陣,百拳撼天。配上「臨兵百變身法」有以一當千之能。
臨兵百變?林陣想了一想,並沒有想起這是什麼身法。但他最近慢慢理解「武道記憶」有一套自己的規則,一般就是當你學不會,或者無法演練的情況下,索性就一點提示也沒有。看來「臨兵百變身法」就是這種高級貨了。
隨著剛才的提示,一種渾然天成的呼吸法在林陣體內出現,如此循環多次,直至他操控自如。他身上的疲勞逐漸消失不見。
靠,老子還能再跑十五圈!林陣心裡嘟囔了一句。能感覺到精神院子裡的小黑衣人也變得振奮起來。
《百鍊破陣訣》嗎?武神曹破陣的武功,為什麼會是中中等級的功夫?不該是上品的嗎?但他知道,靠自己是想不出答案來的。
於是林陣調整呼吸,跟著感覺,凝聚拳意,慢慢感覺拳頭上有股氣流呼之欲出,這種感覺就像是那日在陽台上,被林寂寞的力量包圍時那樣。所不同的時,此刻的他能用那套調息法,將體內混亂的氣力聚合在拳頭上。氣息越聚越多,拳頭上慢慢聚攏起一層白霧,四周的清風也隨之向他捲來。
打出去!聚氣成河!打出去!聚力如山!打出去!一拳開天!
林陣大喝一聲,一拳奮力揮出……砰!雄健的拳力在晨風中爆發。天空散開淡淡的晚霞,他望向落寞的漫天金光,露出喜悅的笑容。
確實和昨晚的感覺不一樣了!
「你這個拳打得感覺不太一樣,有點問題啊。」林陣也不知打了多少拳後,忽然耳邊響起了林靈風的聲音。
「怎麼不一樣了?」林陣停下道,他正好休息休息。
林靈風道「你打的和咱們家拳譜上不太一樣,尤其是第三拳和第五拳,拳意拳理皆不同。」
「怎麼不是?咱們家就是五式拳譜啊。」林陣皺眉比劃了一下,好像第三拳和第五拳是有些微的差別,但他不知道這麼點差別也算差別。他之前連想也沒想過,還以為就是拳譜上的合理偏差。
林靈風擺手道「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比如說……哎,和你解釋不清楚。你境界太低。但也不對,如果你境界低,為什麼能打出套路的效果?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誰教你的拳法?」
林陣道「我就是憑感覺自己打的啊。」
酒鬼思索著,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他照著林陣方才的感覺,一步步朝前打出五拳。平平淡淡,風平浪靜。
「你今天先不用練了,容我再想一想。」林靈風舉起一根手指道,「雖然從感覺來講,這是不錯的改良,但這拳譜是你師祖傳下來的,不能輕易動。」
「好的。」林陣樂得休息。
「明天早上五點半起床,這樣的訓練以後要每天堅持。」林靈風喝了口酒,打了個酒嗝。
林陣道「你不是說先不練拳,讓你想想嗎?你明天就能想好?」
「說的也是……」林靈風撓了下頭,笑道「那就繼續練吧。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拳架是真得每天打。不錘鍊身體去比賽也是個死。」
林陣怒道「你講話能靠譜點嗎?而且每天早上這麼練,還能有力氣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