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起來的聲音讓蘇彥微微錯愕,然後惱怒地扭頭看去,見來人是黎越澤,越發的怨怒的,帶著點幽怨的嗓音說道:「你不知道破壞別人好事是不道德的嗎?」
喬珺瑤本來便已經羞澀難當,此刻聽說蘇彥的話更是大窘,粉拳朝他身上砸了過去,讓他不要亂說。
「道德?大白天的在這勾勾搭搭的,你也不嫌破壞學校風氣。」黎越澤無不酸意的說道。
「你拉倒吧,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有事說。」蘇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黎越澤對著理直氣壯的蘇彥翻了個白眼,鄙視道:「熊樣兒。結果出來了,教習讓所有學員去通天塔前集合,害我找了你半天,也不知過了時間沒有。「蘇彥聽了這話,驀然來了精神,也顧不得繼續跟喬珺瑤纏鬧了,跟她道了別,便急忙和黎越澤朝通天塔奔去了。
當蘇彥兩人來到地方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全到了,當初那個中年男子站在台上,見兩人慌忙前來,帶著些怒氣問道:「怎麼才來?」
「對不起,臨時有些急事,耽擱了。」蘇彥急忙解釋道。
中年男子哼了聲,也沒有繼續追究,掃視了眾人一圈,清了清喉嚨,朗聲道:「你們第一輪實戰的結果已經出來,下面我來公布進入最後決賽的名單。」
「蘇彥,秦逸臣,黎越澤……」中年男子念出十個名字後,繼續說道:「這十個人則是進入決賽的人選,其他人可以離開了。」
此話一出,下方則是一片扼腕嘆息之聲,神色灰暗,而後或羨慕,或者嫉妒的看向念到名字的十人。
等到其他人散盡之後,那中年男子再次開口了:「如果你們覺得此次的比試難度已經很大,那麼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決賽的難度要十倍於上次,而且戰場之事極為兇險,隨時可能喪命。」
雖然早已經料到此戰不會輕鬆,但由教習親自說出,下方人的心中還是變得緊張起來,壓力不小。
「我現在告訴你們此戰的設定,但只是一些基本情況,其他的內容你們進去後自己探尋。」中年男子神色肅然,讓他們更加緊張起來,心頭惴惴:「為將者,要進能攻,退也要能守,此戰便為守城。你所處的為一座孤城,規模較小,且無堅固城牆,更為天險可守。現在你為主將,城內有兵馬不足一萬,糧草不足三日之用,對方有兵五萬餘,攜有攻城器械。」
「嘶…」下面的學員倒吸了一口冷氣,神色變得有些驚駭起來,這條件實在太過苛刻了,守城雖然易於攻城,但也是相對于堅固的城防而言的。從男子的話里來看,孤城顯然無險可守,而且對方還攜有攻城器械,己方也快無糧草,不說必敗也差不多了。
「能出城破敵,為勝。堅守十天以上,為勝,但不得長期龜縮不出。」中年男子繼續說了起來,而後雙手負在背後,看著下方臉色劇變的學員。
「這…這也太變態了吧?」黎越澤苦笑一聲,扭過頭對著蘇彥說道。
蘇彥也是神色凝重,此戰確實艱難不過從條件上來看,竟與當初祭祖之時蘇洌所出之題頗為相似,顯然都是從一個實際案例中演化而來的。
不過這學院的條件卻更為苛刻,而且戰場千變萬化,根本不能按以往的模式來看。再者蘇彥對具體的情況也毫不了解,想要一絲不變的用出自己當初的破敵方法是不可能的。
「還有一點,這次你們對方具體的作戰方法是由學院的教習親自設定的,所以你們小心些吧。」中年男子可能還嫌不夠,再度潑了盤冷水。
「天吶,還讓不讓人打了?」
「哪有這麼變態的?」下方的學員一聽這話,紛紛叫嚷起來,神色更為難看。
「那你們以為呢?想想兵機閣什麼地方,再來說這些話吧,要是什麼貨色都可以進入的話那麼它便不配稱作名將的搖籃了。」中年男子冷哼了聲,繼續打擊著他們,不過他還是沒讓這些學員完全失去信心的:「也不用太害怕了,這個戰例本就是個敗局,城破也很正常,對你們的評比也是全靠勝負來決定,你們在其中的表現很重要。」
此話一出,學員們的臉色才微微緩和了一些,而後便稀稀拉拉的問了些問題,中年男子倒也耐心,給他們一一解答了。
「我再問最後一遍,誰要棄權?戰場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