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拍拍手,對現場朗聲道:「今晚有很多可以賭玩的項目,我們這裡邀請了銀行這邊的抵押資質鑑定負責人,今晚沒有任何莊,大家可以隨意玩,場內還有自助餐酒水樣樣齊全,各家媒體輕便。」
在他的示意宣布下,來賓都開始急不可耐的找位子坐下了,難得這次不用去賭場就能光明正大的賭博,而且輸贏都是被媒體拍著做慈善,哪個人會不湊個熱鬧?
嚴、謝、王、柳四位富豪老總對視一眼後坐在了一個位子上,他們四個這桌明顯就是一種級別,其他沒有雄厚資產的還真不敢坐過去然後輸得丟盔棄甲的。
張正不急著賭,而是來到會場先和認識的人談談敘敘舊。
不知道為什麼,張正和藍心好像兩人都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都是彼此看了一眼後有點尷尬不好意思面對面聊天。所以張正都是跟著劉詩語和那些態度比較不錯的來賓老總們碰酒杯表示歡迎。
嚴格上來說,企業圈內敢得罪劉氏集團的還真的沒幾個,首先劉老爺子在京都的人脈就不是他們能夠比的,其次財力你也抵不過人家,誰讓劉氏集團私有化的一個集團,說白了,手裡的股權比較集中啊。
張正也不在意這幫人對自己報以客氣微笑是不是看在劉詩語的面上,但他們安分守己的來參加哪怕表面化客氣互不算計就很讓他滿意了,比起那四個富豪喧賓奪主的做法,張正就不屑。
正當他和一伙人碰杯後,之前那位刁難張正的其他基金會的負責人走過來道:「張總,咱們談談?」
張正跟人失陪了一下後,跟他單獨來到人少的地方。
那人笑了笑:「鄙人姓胡,單名一個源。」
「胡總。」
胡源問道:「我知道剛才那樣在台上和張總你這麼問是孟浪了,但競爭者嘛,我只能試探你們的底細。」
張正:「我知道,你不這麼問,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像媒體坦白公布們慈善的宗旨。」
胡源臉色略微變了變:「這麼說,張總你真打算把慈善籌款透明化?」
「是啊。」張正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透明化那些捐款人怎麼相信我們。」
「那你們如何盈利?」胡源問。
「盈利什麼,我圖的是慈善心,可不是什麼為了盈利。」張正道。
「你!」胡源臉色一變:「你知道你這樣會得罪多少人嗎?張總,別說我沒提醒你,天下烏鴉一般黑,你要是把自己弄白了顯得與眾不同,出頭鳥下場就是找打!」
這是恐嚇嗎?
張正莞爾:「那胡總倒是教教我該怎麼做?」
胡源道:「張總,我跟你說,你開基金可以,甚至你貪多少都跟我們沒關係,但你不能純粹不為了賺錢沒事搞什麼善人,你要做好人,要麼你自己捐款到我們名下的基金會,我保證不動你一分錢去做慈善,但你不能純粹公開透明化的去擠壓大家的市場。我看你根本就不會搞基金。」
「我公開透明化又怎麼了?」張正道。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告訴你張總,醜話說在前頭,你這麼做會得罪很多人,就連劉氏集團都救不了你知道嗎?國內大大小小的基金是上百家,但是有哪一家是像你這樣秉公辦事?還透明化,這樣子你等於是開了先河,來你這裡捐資的客戶可能都會是其他基金的客戶,你這等於競爭了懂嗎?你這是斷了大家的財路,你知道這裡面涉及到的資源有多廣嗎?所以我勸你不要自不量力。」胡源道:「我身後站著的可不止他們四位老總,基金會這種東西現在有點非議無光的感覺,所以他們那個層面並不適合開設,但並不影響大家做大做強和分一杯羹,畢竟是無本生意,所以你這是和我們走反路知道嗎?小心摔倒了。」
張正笑了笑:「這就不勞煩胡總你關心了,我知道國內有太多的人是心腸好的,我就想把這些人湊齊起來踏踏實實的做慈善而已。」
「那你就是和大部隊過不去知道嗎?」胡總突然惡狠狠的說道。
張正臉也拉下來道:「我就是跟你們過不去怎麼了?」
胡源看到張正這個楞青頭這麼難溝通,咬牙點點頭:「很好,希望你別後悔說出這些話來。」
「請便。」張正無所謂的說道。
胡源氣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