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部隊練膽,凶兵部隊練心;特種部隊適應殺人,凶兵部隊適應終極承壓。也許這是荒謬的理論,也許這個理論永遠不被承認,但這個卻永遠都是存在的事實。
戰爭之下,要麼瘋,要麼死,沒有例外。如果說這就是人性的話,那麼誰都不願意綻放;倘非得綻放的話,將是無血腥、絢爛的綻放。
因為戰爭不講道理,從來都不講。
「是不是我現在暈了就不用割肉了?」侯曉蘭瞪著蕭援朝,小聲問道。
她已經不指望都寶寶了,也不指望任何人啦。侯曉蘭看得出來,自己最為熟悉的戰友已經全部在鮮血與死亡的刺激下成了變態。
「是的。」蕭援朝點點頭。
他給了侯曉蘭選擇的機會,讓對方選擇繼續留在試行部隊還是脫離試行部隊。這個選擇不僅給侯曉蘭了,還給了所有人選擇的機會。
「那我暈過去吧。」侯曉蘭當機立斷,拿起軍刀劃向自己的手指。
鋒利的刀刃輕鬆無的割開她的拇指,一抹鮮血順著傷口流淌出來。
盯著傷口的鮮血,侯曉蘭把眼睛瞪的圓鼓鼓的,一抹無與倫的恐懼從她的瞳孔中迅速瀰漫散開,然後……
「啊!!!」刺耳的尖叫從侯曉蘭的口中發出:「流血啦!死人啦!救命啊!!!……」
這是吊在那裡接受凌遲酷刑的武裝分子還要撕心裂肺的慘叫,並且慘叫所飽含的驚恐甚至要超越那些武裝分子。看到自己流血的侯曉蘭嚇得渾身發抖,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慘白,仿佛真的見到了死亡一般。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恐懼的侯曉蘭雙眼朝上一番,直挺挺的朝地上躺去,利索無的昏過去。
「噗通」一聲,侯曉蘭倒地,雙目緊閉,慘白的臉上帶著一抹蠟黃……
昏了,真的昏了,侯曉蘭看到自己手指流淌出鮮血的那一刻,昏倒了。
都寶寶幾人面面相窺,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沒有發現侯曉蘭具備這種功能。
「算了。」蕭援朝淡淡的說道:「侯曉蘭也算一朵葩了,這朵葩……我們養著吧。」
說完之後,蕭援朝走向最後一名還活著的武裝分子面前,輕輕揮了下手中的軍刀。
「瘋子!魔鬼!真主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發誓!你們的靈魂將會被抽出來,承受烈焰的炙烤,每天都要遭到鞭笞,每天都要承受痛苦,我詛咒你們……」
「噗!」
蕭援朝狠狠一刀捅進武裝分子的心臟,結果對方的生命。
「你很幸運。」蕭援朝抽出軍刀,沖胸口噴血的武裝分子發出聲音。
的確很幸運,這個武裝分子是唯一一個沒有遭受凌遲的,因為他本來是侯曉蘭的,可侯曉蘭暈了。
「這件事需要有人負責。」轉過身,蕭援朝用平和的目光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輕聲道:「為什麼會被俘?為什麼全軍覆沒?我需要一個說法,需要一個理由!」
倘一兩個人遭到俘虜是正常的,可整個部隊全部遭到俘虜絕對不正常。部隊每一個人的實力蕭援朝很清楚,不管出現任何問題,都不可能發生全體被俘的情況。
所以蕭援朝要一個說法,要一個理由。這一點並不為過,也是必須得要的解釋。
「許海波叛變。」叮咚說道。
全部遭到俘虜是因許海波的叛變而引起的,他們的核心任務是營救。可誰也不知道許海波已經叛變,出現被俘的情況並不意味。但是不該是全軍覆沒的,這一點絕不應該!
「這不是解釋,只是藉口!」蕭援朝沖叮咚道:「我要的是說法,不是藉口。」
許海波叛變與否是站不住腳跟的,那只是一個藉口而已。蕭援朝要的是一個解釋,絕非藉口。
「我的問題。」都寶寶沖蕭援朝道:「我是最先對許海波生出疑惑的,卻沒有肯定的制止。而且在叮咚他們遭到俘虜之後……」
「是我的問題!」邢崢嶸捂著胸口道:「我粗心大意,遭到許海波的襲擊,導致整個小隊被俘。」
「不,是我的問題。」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