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的動作讓胡清岩緊張起來,身邊的數名保安馬上提著電警棍衝過來,擋在他的面前。
「堂舅,不用緊張,真要殺你不難,這些傢伙壓根不夠看的,我只是讓你看看我的這把刀怎麼樣,呵呵。」葛震笑著說道。
這是正常的笑,沒有過多的感情色彩表現,可傳到胡清岩的耳朵里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放下刀!」
「把刀放下,我只說一遍!」
「滋滋滋……」
保安發出警告聲,按動電警棍,噴出藍色的光弧,兇狠的盯著葛震,把他當成最危險的對象。
「放下刀?堂舅,你也這樣想的嗎?」葛震咧嘴一笑,從縫隙里瞅著胡清岩的那張臉。
他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驚恐,也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鬆一口氣——鬆一口氣是因為保安及時趕到。
「堂舅呀,你不行。」葛震收起刀搖搖頭,一臉遺憾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怎麼著也得有點氣勢,可現在看來……你讓我很失望。」
胡清岩的面色變了,很難看,也很尷尬,但他變的更多的還是心理。
他當然知道自己堂妹胡清瀾的手段很厲害,更知道那個堂妹夫葛獻之的無人敵,這會又清晰的感受到葛震帶給他的壓力。
這一家人沒有一個簡單的角,據說現在葛震是唯一的兵者。
「葛震,你不要太過分,這裡是現實的社會,不是部隊。」胡清岩大聲說道:「你的那一套在這裡行不通,這裡是法治社會,規則更多,不是什麼事都可以使用暴力解決的!」
這是事實,社會上的規則更多,不管你是兵王還是什麼,回來之後就得接受更複雜的規則。
你敢隨意傷人嗎?你敢隨意殺人嗎?不說別的,單單葛震手裡拿著一把軍刀,就可以治他一個攜帶管制刀具的罪名。
當然,以他的實力可以輕易反抗,但反抗之後引來的是更嚴重的後果。
葛震慢慢的收起刀,向前走了一步,面對那幾名擋在胡清岩面前的保安。
幾個保安虎背熊腰,都是能打的主。
「唰!」
冷不丁的,葛震一腳抽向面前的保安,左腿由下至上,閃電一般劃出一道斜向上的直線,狠狠踢在對方的腦袋上。
「啪!」
碰撞聲響起,這個保安瞬間昏厥,直挺挺的向地上摔去。
「噗通!」
摔的乾脆,摔的徹底,仿佛就是一團肉。
胡清岩看呆了,旁邊幾個保鏢也看呆了,因為葛震的速度太快,快到這個保安連閃避都做不到。
愣了好幾秒之後,幾個保安才意識到自己該做什麼,對方已經動手,他們也得動手才對。
「啪啪啪……」
電警棍閃爍著藍色的電弧,狠狠向葛震戳來,可還沒戳到呢,一個拳頭就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啪!」
保安應聲倒地,手中的電警棍被葛震奪去,然後戳在另外一名保安身上。
「啊!啊!啊!啊!……」
保安的身體劇烈抽搐,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頹然倒地。
與此同時,葛震或拳或腳,把剩下幾個保安全部打暈在地,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而已。
他彰顯出來的強大戰鬥力讓胡清岩再次驚駭不已,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
「鏗!」
葛震又拔出軍刀,以刀柄朝向對方,眼睛裡依舊是濃濃的玩味。
「葛震,你這是……有話好好說,咱們畢竟是一家人。」胡清岩的口氣徹底軟下來。
他也是混了很久的,家裡也不乏軍中有人,能清晰的感覺出葛震身上的煞氣,並且這股煞氣特別濃郁。
這是殺人殺多了才會擁有的,而且他也相信葛震手底下的人命一定不少,畢竟這是唯一的兵者。
他這個年齡,當然知道兵者有多凶。
葛震不說話,依舊用刀柄朝向胡清岩,姿勢就像是送給他一樣,但眼睛裡依舊充滿玩味。
胡清岩似乎明白了,他向前跨出一步,慢慢的伸出手抓住葛震送過來的刀柄,將這把浸染太多鮮血而呈現出暗黑色的軍刀握住。
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