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
靶場響起槍聲,葛震趴在右邊,伊萬趴在左邊,鎖定兩百米外的靶子進行射擊。
他們在校槍,要校出一把用起來特別順手的svd狙擊步槍,以準備接下來的對戰。
這是真槍實彈的對戰,葛震這邊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來到這裡本身就是征戰而來。
伊萬那邊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厲害,對於一個來挑戰的無名之輩來說,幾乎可以看到這個不自量力傢伙的死亡。
「這個傢伙是來找死的嗎?」站在後面二十來米處的契科夫說道:「本以為是來交流的,沒想到是來找教官進行挑戰的。他不要命了?中方怎麼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我怎麼知道?」拉爾夫皺著眉頭道:「很顯然,這個傢伙的實力很強,我都有點佩服他了,真不知道以他的身軀怎麼撞開那堵牆。按照他的實力來說,他的國家不可能輕而易舉讓他毫無價值的死去。」
對於葛震,雖然輸掉的拉爾夫很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厲害,甚至真的升出欽佩。
倘若是跟他體積差不多的存在,自然沒有什麼,可問題是葛震的身體看起來是那麼單薄,相對於他拉爾夫的體型來說。
「所以想不通。」另外一名隊員搖搖頭道:「能夠受到邀請來到我們這裡交流的中國特種兵,就算不是紅色尖兵成員,也應該是規格相當的反恐部隊成員。這樣一名戰士非常寶貴,來到這裡死掉已經不是可惜了,而是浪費,難道中方已經富成了這樣?」
信號旗的這些戰士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都說飛行員寶貴,每一個飛行員的培養相當於身體體重的等量黃金,可契科夫他們卻知道飛行員根本就不貴,相對於他們來說。
飛行員能做的事他們能做,坦克駕駛員能做的事他們也能做,甚至潛艇艦長能做的事他們同樣可以做。
太寶貴了,死掉一個都是國家的重大損失。
「砰!」
「砰!」
「砰!」
「……」
沉悶的狙擊步槍聲此起彼伏,趴在那裡的葛震扣動一下扳機校一下機械瞄準具,努力把瞄準具校到最佳。
伊萬也在校他的槍,但幾乎沒有去動瞄準具,而是不斷的調整肩膀與面部的位置,達到對槍支的熟悉。
一個是調整瞄準具,一個是調整射擊姿勢,兩者的效果看起來差不多,卻又天壤之別。
葛震是槍隨人意,伊萬是人隨槍動。
如果說這裡需要劃分境界的話,葛震根本不如伊萬。
「你這樣是錯誤的,你得跟著槍走,你得去熟悉槍,而不是讓槍按照你得意願來。」伊萬一邊鎖定自己的目標,一邊對葛震糾正道:「你得狙擊意識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好的,可你卻把意識扔掉。如果你處於一個困難的狙擊角度,讓你無法充分利用瞄準具,那你會怎樣?」
「不知道,因為我沒有遇到。」葛震一邊校槍一邊回道:「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方式,雖然不太一樣,但目的相同。我們的總設計師說過一句話,黑貓白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伊萬選擇尊重,他裝上瞄準鏡,開始對裝上瞄準鏡的狙擊步槍進行適應。
槍口微微一斜,鏡頭裡出現的是葛震的靶子。
一點鐘方向、一點鐘方向、一點鐘方向、一點鐘方向……
在心裡,伊萬說出葛震每一發子彈的彈道方向,確定對方的射擊習慣:一點鐘,偏右。
沒錯,葛震的彈道幾乎全都是一點鐘偏右,所有打在靶心內的彈頭都呈現出這種彈道趨勢。
而這,就是一個人的射擊習慣,一旦染上,幾乎永遠不可能改變。
「嘿,葛震,你可以冷靜一點,沒必要這麼快尋死。」拉爾夫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這個傢伙忍不住了,實在忍不住了,雖然打賭輸了,可人的確非常耿直。
葛震依舊趴在那裡,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一根香腸。
拉爾夫閉嘴,一個字都不說了,這跟香腸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
「夥計,你為什麼非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