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冀州...冀州陷落了??!」
清晨,青州武陽關的府衙大堂內,突然傳出了一聲驚叫,這聲驚叫甚至都把在樹枝上休息的鳥兒,都驚的飛了起來。
「謝刺史,謝大人,還請稍安勿躁,末將等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事關重大,末將這便一刻都不敢逗留,急匆匆的前來告知謝刺史大人知曉。」
此時的夏侯衡也沒想到,一個自詡書生出身,天子門生的探花郎謝晨宣,竟然還能有這麼大的嗓門,還真是失態啊。
「我...我冀州...還..還有精兵數十萬,戰將官吏上百人!!這麼可能簡單的就陷落了???」
謝晨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侯將軍可曾派出探馬,驗證過了?」
距離自己離開冀州,帶兵前往青州支援的日子,也才不過月余的時間。
甚至,前幾天自己才從上水關,逃命回到了武陽關。
怎麼睡了幾天之後,原本好好的冀州就陷落了?
這合理嗎?
當然不合理。
其實,早在更早的時候,冀州便已經陷落了,幽州的薛仁貴,單雄信,李積等等猛將,率領幽州的精銳兵馬,幾乎是一種令人不敢置信的速度,直接拿下了冀州。
當然,這期間也有不少冀州來的信使,來到了武陽關,拿著冀州危急的急報,求見冀州刺史謝晨宣謝大人,以期能夠調回冀州的兵馬回援冀州。
當然,謝晨宣是沒有看到這些信使和戰報的。
因為這些從冀州千里迢迢,火急火燎趕來的信使和傳令兵,都被夏侯衡命人扣押了下來。
現在,這些傳令兵和信使,應該已經不知道是被埋在了哪裡,或者燒成了灰了吧。
而夏侯衡之所以不惜冒險也要這麼做的原因,當然不是為了留住謝晨宣這個算符書生。
而是為了留下,謝晨宣麾下的冀州軍。
雖然冀州軍在青州的地界上,出師不利,剛剛來到青州之後,就被鄧艾狠狠的打了一個大巴掌,不僅損兵折將,還丟了上水關,可謂是顏面盡失。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可都是實打實的有生力量,哪怕再怎麼戰敗被消耗了一波,那半個冀州的兵馬,數量上還是有一定規模的。
哪怕謝晨宣這個指揮官難堪大用,但是冀州軍的兵馬,對於夏侯衡來說,也是有大用處的。
夏侯衡既然已經知道,許少傑的計策就是使用鄧艾拖住青州和冀州的兵馬,並且冀州已經淪陷,那夏侯衡必然不可能放謝晨宣回去送死。
畢竟,以謝晨宣的能力,面對戰鬥力沒有多麼出眾的徐州軍,都被打的丟盔卸甲,抱頭鼠竄。
如果夏侯衡就這麼放任謝晨宣,帶領剩下的冀州軍回援冀州,那麼,面對戰鬥力與雲州精銳不相上下的幽州鐵騎,以及出類拔萃的薛仁貴。
到時候等待謝晨宣的結果,不用說所有人也都清楚,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並且,一旦謝晨宣把冀州兵馬帶走之後,丟了上水關的青州軍,將再也沒有優勢的兵力,能夠壓制鄧艾的徐州軍。
到時候,鄧艾便可以抽調出人手,從上水關長驅直入,繞過武陽關前後夾擊,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青州的下場,不會比冀州好上多少。
所以,夏侯衡選擇了 隱瞞,至少這樣,能夠把冀州兵馬留在自己手裡,這樣最起碼能夠保證青州不會出什麼問題。
雖然,這樣等於是讓謝晨宣被動的放棄了自己冀州。
不過,這些跟夏侯衡這個青州的主將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能保住青州安然無恙,冀州存亡,與我何干。
「還請謝大人暫息雷霆之怒,如今幽州精兵已經占據冀州,為今之計,謝大人當與我等同仇敵愾,共退敵軍,方才是存身之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