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城城頭上此時在守將南宮市的號令之下,一眾武陵城守城弓箭手齊刷刷的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羽。
這些箭羽帶著呼嘯的勁風,劃破空氣中瀰漫的血腥氣息,破空而來。
它們所瞄準的,正是此時正在衝鋒的隋壁,以及其麾下玄甲軍的新兵。
隋壁帶著他自己麾下的玄甲軍新兵,高舉著手中的盾牌,掩護著攻城器械向著武陵城的城門死命的衝去。
這些玄甲軍雖然是新兵,但是為其裝備的盾牌也絲毫沒有打折扣,全都是玄甲軍制式的大盾,其防護能力可以說是整個雲州集團內部最頂尖的存在。
按照鐵山和湯隆的說法,這種被他們改良過的大盾,甚至能夠頂得住攻城駑遠距離的一箭。
雖然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誇張的成分,但是可以明確的是,這種經過工部鐵城改良過的步兵大盾,在面對這種尋常士卒射出的箭羽之時,是完全可以不需要擔心的。
「砰!砰!砰!」
那武陵城上射下來的箭羽,雖然有著高低差由上而下的加持,但是卻也奈何不了玄甲軍的大盾,雖然也偶爾有些箭矢從盾牌的縫隙中射中幾人,但是面對這種密集的箭羽,那種損失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戰鼓的加持下,隋壁與玄甲軍的攻勢越發的兇猛,尤其是在見識到武陵城城頭上的箭羽根本奈何不了自己的時候,更是讓他們的自信心越發的膨脹。
「兄弟們!頂上去!衝破了這城門!」
這種裝備上的碾壓,也徹底的給了隋壁信心,此時的隋壁已經開始幻想自己攻破城池之後那風光無限的未來。
「媽的!這雲州玄甲軍果真如那傳聞中一般無二!怎的硬的像那龜殼一樣!」
南宮市眼見自己的幾波箭羽射下去,那正掩護著衝車和雲梯攻城的玄甲軍,竟然幾乎沒有怎麼收到傷亡,也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奶奶的!上投石,把城牆上的石頭都砸下去!給老子砸!!」
此時的南宮市,也已經算是被打的上了頭,也顧不得什麼節約,什麼持久戰,現在的南宮市腦子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必須要把這該死的玄甲軍摁死在城頭之下。
「哐!哐!哐!!」
隨著武陵城城頭上,那些被調低了角度的守城投石機,仿佛不要命的一般將城頭上的石塊投向城下,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塊就猶如暴雨一般傾瀉而下。
那玄甲軍手中的盾牌,就算是再怎麼堅硬,那在那盾牌之下支撐的也不過就是尋常的血肉之軀。
就算是盾牌能夠扛得住石塊的撞擊,但是那血肉之軀又如何抗衡,由投石機和石塊本身的重量帶來的這巨大的衝擊力。
「噗啊!」
「將軍!」
「將軍救我!」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隨著石塊落下的越來越多,在隋壁的耳邊響起的哀嚎和慘叫聲也就越來越多。
此時的隋壁,也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怡然自得,勝券在握的輕鬆模樣,取而代之的是焦躁和恐懼的情緒。
此時別說是隋壁的武藝不算高超,就算是隋壁的武藝堪比他的主帥葉雲城,在這種攻城戰中也是毫無用武之地的。
畢竟,在這種完全接觸不到敵軍的戰場上,高級武將也只不過就是尋常的一個血肉之軀,與那些兵卒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穿的鮮明一些,更容易被城頭上瞄準。
「奶奶的!快衝!衝上城頭便無懼這巨石了!」
隋壁此時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是退無可退,唯一的辦法就是硬著頭皮沖開城門,登上城頭。
只要短兵相接,隋壁相信憑藉著自己手下的這些精銳的玄甲軍,定能殺的敵軍一個片甲不留,那戰功便可以唾手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