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嘛......」
聽到謝必安的回話,許寧荷那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多多少少是放下了一些。
只要這薛康不是帶著北平城全部的兵馬造反,那如今的情況就還是沒有發展到無法挽回的程度。
「謝統領,你麾下有多少人手。」
作為許少傑親自安排護衛深山別院的謝必安,許寧荷這些時日自然是熟悉的,同時,許寧荷也知道,謝必安雖然武藝不錯,但是卻並非那種統兵作戰,上陣殺敵的武將。
比起武將,謝必安更像是一個班頭捕快一般的身份,其麾下的人手也並非是那些戰場搏殺的士卒,更像是一些訓練有素的府衙侍衛。
「回稟娘娘,卑職慚愧,此次事發突然,卑職只帶來不足一千人手,但是卑職保證,這些都是絕對忠心不二的好手。」
謝必安回答完許寧荷的提問,臉上確實是有些掛不住,畢竟這次自己帶來的人確實是太少了,只能補充的特意強調了,那手下白衣無常衛的忠誠度和能力。
畢竟,謝必安手下的白衣無常衛,與范無咎麾下的黑衣無常軍,都是錦衣六扇門當中數一數二的精銳部隊。
與魏侯直屬的暗衛部隊,聶政直屬的殺手部隊一樣,都是錦衣六扇門當中篩選精英組成的特殊行動部隊。
范無咎手下的黑衣無常軍,是錦衣六扇門當中最像軍隊的一支隊伍,也是錦衣六扇門當中正面衝突最強的部隊,其破壞力,戰鬥力都是頂尖的存在。
而相反的,如今謝必安麾下的白衣無常衛,則更是傾向於護衛功能,也所有錦衣六扇門暗衛之中最精銳的護衛組成的隊伍。
這些白衣無常衛被許少傑委以重任,護衛著各處關鍵位置的安防工作。
許少傑安排謝必安本人帶著白衣無常衛鎮守深山別院,也足以證明許少傑對於許寧荷和劉雨薇安全的重視程度。
如今,雖然是執行另外的任務,但是分兵導致深山別院護衛人手不足的問題,還是讓謝必安覺得自己難辭其咎。
「謝統領不必如此,我知曉此番非你之過,少傑信任你,那我也同樣信任你。」
許寧荷伸出手攙扶起謝必安,然後轉過身去,對自己的貼身侍女說道。
「去,速速取我的兵刃來,我別院還有家丁護院,我麾下亦是還有侍女衛隊百人,如今大敵當前,我便與諸公共同抗敵。」
說著,許寧荷遍轉身拉著劉雨薇回到了內院,不多時,遍身著一身勁裝,手提一桿長戟,英姿颯爽的走了出來。
而毫無武藝傍身,身嬌體弱的長公主劉雨薇,則被許寧荷留在了內院,並且留下了最親信的十幾個佩劍侍女保護左右。
「娘娘......」
謝必安見狀還想勸阻,卻被許寧荷抬手一擋。
「謝統領不必多言,我雖多年不曾征戰沙場,卻從未疏於武藝鍛煉,如今大敵當前,我等應是以退敵為首要重任,若是長公主殿下落入歹人之手,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許寧荷三言兩語便堵住了謝必安的嘴,只是許寧荷只看到劉雨薇不能涉險,卻一時間沒能想起,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是同樣的處境。
如今的許寧荷,心中升起的那一股感覺,比起大敵當前的緊張和恐懼,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亢奮和激動。
畢竟,自從許寧荷嫁入皇宮以來,便再也沒有親自上過戰場,這手中的長戟,腰間的寶劍也再未能飽嘗敵人的鮮血。
要知道,這對於一個渴望戰場,渴望肆意搏殺的武將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此刻的許寧荷,仿佛不再是那被困在深宮內院之中妃子,也不是誰的母親,如今的許寧荷,只是一個渴望戰場的武將。
一個純粹的武將。
「既如此,那卑職便是拼了這條性命,也必定護得娘娘與長公主殿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