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傑在跟老太監了解完當今皇朝朝廷內部的局勢以後,便安排人帶老太監一行人好生歇息。
「許爵爺,老奴此番出的京都,為許爵爺與太子殿下傳信,怕是回不得京都了,否則老奴這一身賤命,便活不到下次許爵爺進京了。」就在眾快要在侍從的帶領下,走出房門的時候,老太監突然回頭,長嘆了一口氣,懇切的看著許少傑,緩緩的說道,語氣中滿是無可奈何的不安。
「公公暫且安心,在我雲州地界,沒人傷的了你。」許少傑也瞬間明白,這老太監既然能夠一直作為給雲州運送和宣讀聖旨的傳旨太監,那想必也必是皇帝身邊隨侍的內侍太監,是絕對的皇帝劉成的親信,雖說在宮裡的地位絕對不會低,但是,如今皇帝身死,這老太監又給許少傑送來如此機密的聖旨,知道了這麼多的秘密,若是回到了京都宮裡,不管是南宮廣或是李媚娘,甚至是那位監國的太子劉克用,可能都不會留他做活口的吧。
「哎,老奴一身賤命,殘破之身,難過半百風燭殘年之軀,死便死了,只是可憐我那家眷,怕是也要追隨老奴而去了。」老太監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公公還有何家眷,家居何處,人丁幾口,詳細說與我聽,我自派人前去,將公公家眷接來雲州。先前少傑與公公所相約,日後公公告老還鄉,來我雲州定居之事,少傑可還一直記著。「許少傑其實對這個老太監,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這個老太監肯冒險跟自己說了那麼多宮裡的事情,便算是不錯的了。
而且許少傑也實在是好奇,按理說這種年過半百又在宮中身居高位的老太監,一般都是年少時便被淨了身,送進了宮裡,原本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為了活命被賣了出去,進了奴籍,進宮之後,原本的姓名身世,幾乎都斷絕了來往,這個老太監哪裡來的家眷。
「不敢欺瞞許爵爺,老奴在宮中數十年,早已與宮外的家人斷絕往來,他們是死是活,老奴也完全不知情。」緊接著老太監擦了擦眼淚,竟然奇怪的老臉一紅。「不過老奴在宮中,有幾個對食的嬤嬤,還認了幾個小太監小宮女做了乾兒子乾女兒,許爵爺您也知道,這人嘛,一老了就想過些子孫滿堂,天倫之樂的事情,但是我們淨了身的太監,身子殘缺,也只能用這種方式,感受一下人倫天年之樂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許少傑微笑著點了點頭。
宮裡太監宮女,因為進宮之後不能隨意出宮,所以根本接觸不到宮外的人,但是人都有七情六慾,也都有情感需求,哪怕是被淨了身的太監也不例外,所以,日常工作和生活中,根本接觸不到別人的太監和宮女們,便流行起了對食,就是太監和宮女搭夥過日子,除了不能房事之外,其餘的一切都跟一般夫妻無二,甚至有的年齡大一些的太監和嬤嬤,還喜歡收養自己中意的,那些剛進宮的小太監和小宮女,作為自己的義子義女,也算是對自己悽慘生活的一種慰藉吧。
「公公放心,稍後公公記得親自手書一封書信,少傑自有辦法,將公公的家眷悉數接到雲州,安排一處僻靜處住下,從此以後,公公全家便在我雲州安居樂業編好了。」許少傑心想,若說從宮裡將許寧荷或者劉克用帶出來,可能就算是許少傑親自去了,也根本做不到,但是,僅僅是帶出幾個無足輕重的嬤嬤太監宮女,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這種事情錦衣衛的密諜就能夠輕鬆辦妥。
雖然在後宮的錦衣衛密諜,除了趙高可能已經全軍覆沒了,但是,誰說錦衣六扇門,只有後宮才有潛藏的密諜了。
「既是這樣,老奴便再此謝過許爵爺了,日後有何處能用得著老奴的地方,老奴豁出這一身殘軀,也要為許爵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老太監聽著許少傑的保證,撲通一聲便給許少傑跪下,感激涕零的說道。
「叮,恭喜宿主,收穫來自韋昆的50點兌換點數。」
「哎呀公公這是為何,少傑只是兌現當日你我之間的約定罷了,不必行此大禮。」許少傑聽著系統的提示音,這才知道,面前給自己送了這麼多道關鍵聖旨的老太監,這位皇帝劉成身邊,親信的秉筆太監,名字叫韋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