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如今這戰爭到了這種地步,可是如何是好啊。」朴慶陽還是先沉不住氣了,作為如今高句麗軍隊中,除了大將軍金基范之外的,名副其實的第二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習慣了身居高位,萬人敬仰的朴慶陽,如此愁容滿面了。
「還能有什麼辦法。」坐在一旁的金基范,也是沒好氣的白了朴慶陽一眼。「哼,那個沒腦子的國王,竟然敢背著我們向那雲州許少傑求援?這不是引狼入室還能是什麼?他不會以為那個狼子野心的許少傑,真的是派兵來幫他的吧!」
「嗐!要我說咱們早就應該把那些勞什子皇室都殺了!咱們兄弟自己做國王!哪裡還會與哦如今這些破事。」朴慶陽說著,憤怒的一拍桌子,氣憤的說,不過,他雖然嘴上說的這麼義憤填膺,但是此時朴慶陽的腦子裡,想的都是高句麗王宮裡那些,國王的嬌妻美妾和美貌的年輕公主,朴慶陽的腦子裡,全都是些荒唐淫邪的想法。
「哼,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就算是咱們現在把那些王室成員全都殺了個乾淨,這雲州兵就能退兵嗎?」金基范越來越無法忍受朴慶陽這麼沒有腦子的思維方式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不如我帶兵進宮,抓幾個年輕貌美的王妃,給咱們兄弟助助興,泄泄火。」朴慶陽說著都開始抑制不住自己呼之欲出的色慾,露出了一臉奸邪淫蕩的笑容。
「都什麼時候你還想著玩女人?」金基范聽見朴慶陽的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隨即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隨後又緩緩的坐下。「現如今的情況,也只能寄期望於那些求援信能有所回應了。」
「大將軍,你說那匈奴那些北方的遊牧民,真的會派兵來援助我等麼。」朴慶陽眼看金基范生氣了,也就不再提那些事情,也是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
「哎,只能希望那些腦子裡都是馬奶酒的遊牧民,也能懂唇亡齒寒的道理吧。」金基范緊皺著眉頭,嘆息著搖了搖頭。
現如今,金基范和朴慶陽的手中,經過這幾個月與雲州軍的戰鬥,已經折損的不少的兵力,哪怕是加上那個沒腦子的國王,哭著喊著塞給自己的那十萬兵馬,也不過就是二十萬出頭的兵力,這其中還包括不少的城衛軍和治安軍隊,還有不少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
這樣的兵員配置和數量,怎麼可能是來勢洶洶的雲州軍的對手。
這其中最令金基范心痛的就是,自己麾下那些,精銳的白毛兵,原本高句麗的白毛兵,就是作為金基范的直屬部隊,乃是高句麗國內精銳中的精銳,這些精銳白毛兵,他們全都選自普通軍隊士卒中,百里挑一的精銳之士,選拔之嚴苛,甚至在選拔士卒的身高上,都有一定的要求,這些被選拔出來的精銳白毛兵,身上裝備著高句麗國內最精銳的武器和裝甲,因為其盔甲帽纓以及旗幟上,皆是點綴著白色的羽毛,因此而得名白毛兵。
原本這些精銳白毛兵,便因為篩選條件嚴格,訓練維護費用高,而無法形成規模,積累到現在,也只有兩三萬的數量,而這兩三萬的精銳白毛兵,則被高句麗全境寄予厚望,也是金基范手中最後的殺手鐧。
但是,誰都沒想到的是,就在金基范率領軍隊返回丸都山城的路上,他們的隊伍面前,突然殺出一支騎兵,那些騎兵全都身著白衣白盔白甲,就連那些騎兵胯下的戰馬都是清一色的白色,領軍兩員將領也是銀盔銀甲,手中兵刃橫掃豎突,好不神勇,面前竟是無一合之敵,這便是日後令整個高句麗境內,聞風喪膽的白馬義從,那名武將便是大名鼎鼎的冷麵寒槍羅成,以及白馬義從的副將楊沖。
被這支突然出現的白馬義從奇襲的金基范,在突如其來的驚嚇中好不容易回過了神,便看見羅成和楊沖帶著數百騎兵向著自己所在的中軍殺來。
深刻的感受到死亡威脅的金基范,驚慌之中,迫不得已的,派出了自己麾下那些,原本是作為底牌的精銳白毛兵,這才得以從白馬義從的追殺下,逃得一條生路。
然而,金基范為了這一條生路,付出的代價,便是自己麾下的那些珍貴的,精銳白毛兵,被羅成和楊沖帶領的白馬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