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遇刺的消息令劉璋極為震驚,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貴賓館,此時的貴賓館已經被兩千士兵嚴密保護,不准任何人進出,連在外圍監視的人也紛紛離去了。.
院子裡,近百名侍衛正在查看四周的情況,包括刺客所藏身大樹下的泥土也被翻了個底朝天,就仿佛刺客會將什麼重要線索藏在大樹下一樣,連濃密的枝條也被砍伐得乾乾淨淨,但侍衛們卻一無所獲。
房間裡,劉璋在十幾名侍衛的簇擁下,陰沉著臉注視死去的刺客,這時,一名查看刺客的侍衛上前,在劉璋耳邊低語幾句,劉璋的眼睛裡頓時迸射出惱羞之色,這名刺客的身份顯然被認出了。
這時,司馬懿走進房間,冷冷道:「州牧能否給我一個說法,這是何人要置我於死地?另外,是誰派人在館舍外監視我,我希望州牧能秉公處理。」
劉璋表情有些尷尬,半晌才道:「請司馬軍師放心,成都也並不是可以亂來的地方,我一定會給軍師一個交代。」
他的目光落在館丞身上,怒喝一聲,「你這個該死的傢伙,留你有何用?給我推出去斬了。」
幾名侍衛如狼似虎衝上前,抓起館丞便走,館丞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哀求道:「小人知罪,饒我一命吧!州牧,饒我一命!」
司馬懿冷冷道:「殺了一個館丞就可以給荊州交代了嗎?」
劉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晌又喝令道:「饒他一命,給我重打五十棍!」
侍衛將館丞抓下去了,劉璋這才誠懇地對司馬懿道:「請軍師放心,我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司馬懿搖了搖頭,「這不是有沒有下次的問題,這次刺殺我要向我家主公稟報,我已決定明天返回荊州,所以請州牧明天中午前給我一個明確答覆,究竟是否出兵漢中?」
劉璋無奈只得點頭答應了,「好吧!明天中午前,我一定給司馬軍師一個答覆。」
兩名侍女拎著燈籠,領著劉循心事重重地穿過走廊,一路走到劉璋的外書房前,侍女停下對劉循道:「老爺就在房中等候,公子請進吧!」
劉循走進了房間,只見父親負手站在地圖前,鐵青著臉注視牆上的地圖,劉循心中不安,連忙跪下道:「孩兒參見父親!」
「看你做得好事,你真是很能幹啊!」劉璋沒有回頭,冷冷道。
劉循額上冒出冷汗,小聲道:「孩兒只是想知道誰和司馬懿暗中往來,才派人去監視他。」
「監視?」
劉璋冷笑一聲,「拿劍衝進他房間也叫監視嗎?」
「孩兒不懂父親在說什麼?」劉循心虛地低下頭。
劉璋頓時勃然大怒,轉身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又一腳將劉循踢翻在地,指著他大罵道:「你好大的狗膽,你還敢狡辯!那個刺客不是你指派的嗎?你以為我認不出他?」
劉循嚇得渾身發抖,他再不敢抵賴,砰砰直磕頭,帶著哭腔道:「孩兒知錯了!父親息怒,孩兒認罪!」
劉璋怒不可遏,胸膛劇烈起伏,他盯著兒子半晌,終於忍住氣問道:「這是誰讓你乾的,尹黙嗎?」
劉循連連搖頭,「他連監視司馬懿都反對,怎麼可能派王義去刺殺,其實孩兒也不明白,我明明只是命令王義去內院監視司馬懿,並沒有讓他當刺客,他怎麼就擅自衝進去了,父親,孩兒真的不想殺司馬懿,那會給劉璟落下進攻巴蜀的把柄,孩兒確實也是一頭霧水。」
「哼!你還敢狡賴?那王義跟你十年,還曾經是你的貼身侍衛,你以為我是蠢豬嗎?」
劉璋壓根不相信兒子的辯解,反正王義也死了,把責任推給死人是最簡單之事,劉璋知道自己長子表面寬厚,其實暗地裡喜歡玩一點小聰明,他已認定是劉循所為。
「你幹這些為什麼不事先稟報我?說!你還瞞著我做了什麼?」
劉璋越想越氣,禁不住怒吼起來,這才是他最忌諱之事,兒子竟然擅自做這種事情,就像他也承認,一旦司馬懿在巴蜀有個三長兩短,劉璟就抓住了把柄,趁機出兵益州問罪,自己拿什麼來抵抗?
劉璋恨極,又掄起胳膊,狠狠抽了兒子兩個耳光,鮮血從劉循嘴角流下,他一動也不敢動,劉璋怒吼:「給我滾!滾出去!」
劉循擦了